周大娘看到寒仙手中的热水瓶,十分过意不去,连忙接了过来。
寒仙甜甜一笑:“没事,我看热水瓶空了,就打一点开水。”
夕晴闻声转头朝门口看去,唤了一声:“周大娘。”
“今天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大娘边说边从口袋里将一叠钱拿出,她的动作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将钱弄平整,然后递给夕晴,“这是警察同志帮忙追回的钱,你数数,少没少。”
夕晴接过,没数,直接递给寒仙。
寒仙问道:“周大娘,后来那三个人怎么处理了?”
周大娘说道:“那三个恶霸被关押起来了,我走的时候来了两个男人,自称医院负责人,说要找那三个人谈谈。我怀疑,他们三个跟医院有勾结。”
夕晴提醒道:“也可能是医院的调查人员,这事儿现在还不太清楚,我们不好乱说。”
“是是是。”周大娘连连点头。
夕晴看向周仲豪,然后对周大娘说道:“周大娘,我刚刚帮仲豪把了个脉,觉得在挂瓶吃药的基础上,可以再加点中草药调理调理,但是这有点不符合医院规定,想问问您的意见。”
周大娘立刻表态,但又有些为难:
“我们当然愿意,一定配合。只是这药钱……”
“和以前一样,一个月四块,没有涨价。”
周大娘激动地握住了夕晴的手:“啊!那!那真是太感谢了。”
“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夕晴带着寒仙回家。
路上,夕晴问寒仙:“医药费你帮他们付了多少?”
“二百一十多块。”
“那叠钱你收好,自己存着。”
“姐姐,我还有钱。”
“那就当跑腿费,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八点,要麻烦你熬好汤药给周仲豪送去。”
寒仙拍拍胸脯:“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回到家,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身着一件深色的毛呢夹克,衣角被仔细地抚平,没有一丝褶皱。裤子是笔挺的西裤,搭配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有一种精明务实的感觉。
“您是?”
中年男人连忙起身:“您好,我是新光服装厂赵启宏。”
“您是来找连晨的吧,他出差去外地了,我是他妻子沈夕晴,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
“哦!老板娘这么年轻啊!”赵启宏看到夕晴是孕妇,连忙让夕晴坐下,“您快坐下。”
“寒仙,帮忙倒杯茶。”
“老板娘您客气了。”赵启宏坐下,对夕晴说道,“连老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还不确定,是不是服装厂出什么事了?”
赵启宏一拍大腿:“不瞒您说,确实出事了。一家叫锦程的制衣厂被外企收购之后,就扩大生产规模,他们高薪把我们的厂的好几个裁缝都挖走了。现在厂里人手不够,订单来不及交货,可愁死我了。”
夕晴疑惑问道:“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尽快招聘裁缝师傅吗?就算连晨回来,也没办法立即解决吧?还是您打算付出更高的薪水,让那些已经走的师傅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