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哥带夕晴进屋。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气氛十分压抑。
小丽见有人进屋,反应很大,捂着脸,惊声尖叫:“滚出去!”
阿平哥连忙劝道:“这是我们村里的医生,你让她帮你看看行不?”
“汪平我告诉你!这鬼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去!这婚我不结了!” 小丽歇斯底里地大喊,“我看到你们吃的东西就恶心!看到这间破房子就恶心!连你爸爸也是一副恶心的鬼样子!”
老汪伯被小丽的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不停地颤抖。夕晴察觉不对,连忙伸手想要扶住老汪伯,可老汪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汪伯晕倒了!” 夕晴焦急地呼喊。
好在夕晴眼疾手快,及时拉了一把,老汪伯才没有重重摔在地上。
“老汪伯!老汪伯!” 夕晴立即原地施针,指尖放血,老汪伯才幽幽转醒。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造孽啊!造孽啊!都是我连累了阿平啊!”
夕晴安抚老汪伯之后,将阿平哥带到门口:“老汪伯的心脏不太好,不能再受刺激了。他的脊柱退化,弯得很厉害,压迫了神经,会经常神经痛,痛的时候像刀割火燎一般,身边需要有人照顾。”
阿平哥点点头,握紧双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夕晴继续交代道:“我回去给他配些药,一日两次。别让他再喝酒了,我在他房里看到很多酒精度很高的白酒,用酒精止疼的话,会使神经痛的症状更加严重的,对心脏也不好。”
阿平哥深深地看向屋内:“我知道了,谢谢。”
夕晴回家经过村口,看到小丽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小丽一直看向远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迷茫,好像是在等家人来接她。
夕晴看到了她脸颊左侧,几处红肿的痕迹,脖子,手臂和脚踝处也有很多蚊虫叮咬后留下的疤痕。
“看什么看!乡巴佬!”小丽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夕晴没有介意,毕竟一个女孩脸被蚊虫叮成这样,心情不好也能理解。
夕晴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香囊,那香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村里蚊虫多,你带着这个香囊,蚊虫就不会叮你了。”
小丽一把夺过香囊,一脸厌恶:“现在给我有什么用,我脸都被毁了!什么鬼地方,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你就算去其他城市,也无法保证不会被蚊虫叮咬吧。你主要是瘢痕体质,轻微外伤便会形成瘢痕。”
小丽傲慢地吼道:“你一个乡巴佬,懂什么。”
夕晴见她不信任自己,便不再说下去,只是好心提醒:“你可以去大医院的皮肤科看看,目前有研发出针对瘢痕的新药,正在临床试验阶段。也许不久之后就会上市。”
“不用你关心。” 小丽捂着耳朵大喊,“滚滚滚。”
夕晴耸耸肩,无奈地离开了。
原路返回,当夕晴再次经过村公所的时候,正巧碰上刘木匠从村公所出来。
夕晴停下脚步,问道:“刘叔,这么久了,村长还没选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