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是和夕晴办好拍卖手续后,使用折枝花玉瞬间传送到了菡州城。
菡州城的街道狭窄而曲折,古老的石板路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坑洼不平。街边的店铺招牌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连晨牵着夕晴的手,边走边和她说着:“淀粉厂拆迁之后,有给刘碧雪分配房子,那时候刘权贵还在看守所,刘碧雪就把房子给卖了。我给刘权贵租了间画室,就在原来淀粉厂的附近。”
连晨带着夕晴去市场买了些生活用品。随后,他们来到了刘权贵的门前。
连晨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门。
“谁啊。” 屋内传来刘权贵睡眼朦胧的声音,紧接着,门缓缓打开。
只见地面上,五颜六色的颜料随意洒落,形成了一片片斑斓的斑点。烟蒂和酒瓶更是随处可见,它们杂乱无章地堆砌在一起,像一个个小小的山丘。烟蒂的灰烬与酒瓶中的残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刘叔,我带夕晴来看看你。” 连晨强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屏住呼吸,将两袋生活用品迅速放进房间,然后立马走了出来。
“爸。”夕晴轻轻地唤了一声。
刘权贵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你还愿意这么叫我!”
夕晴弯眸一笑:“那我应该叫您什么?刘叔吗?”
刘权贵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夕晴的脸上,似乎在夕晴的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仿佛通过她,能够看到那个曾经熟悉而又遥远的存在。
夕晴准备踏入那个乌烟瘴气的房子,连晨的眉头微微皱起,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夕晴的手臂:“我们去下馆子吧,边吃边聊。”
“好好好。”刘权贵连声答应,几乎直接抬腿就走,甚至没有回头去关上画室的门,反正他屋里也没什么可偷的,就算小偷进去也得被熏个大跟头。
三人来到国营饭店,找到一个角落位置坐下,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店内灯光略显昏暗,很适合谈事情。
连晨向服务员点了几个小炒,刘权贵看着满桌的菜,眼睛都亮了,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来。
夕晴坐在旁边看着,等到刘权贵吃得差不多了,夕晴才慢慢开始说起了正事。
“我想问问关于我亲生母亲沈瑶的事。”
刘权贵的心里‘咯噔’一下,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停下了筷子,眼神明显有些闪躲:“我……不清楚。”
“您认识她吗?”夕晴紧紧地盯着刘权贵,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刘权贵眼神游离不定,不敢与夕晴对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拿起筷子继续大口吃着。
夕晴不死心,继续追问:“您在凤栖村生活过对吗?”
刘权贵似乎很想逃避这个问题,端起汤碗,双手微微颤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汤,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他也顾不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