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晨的脸色一沉,担心画廊老板会见财起意,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抱歉,不卖。”
他迅速地将画作收起,牵起夕晴,两人快步走出画廊,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夕晴用折枝花玉的力量,二人直接传送回了老茶厂。
夕晴手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刚刚那老板的眼神,可真是太可怕了!”
连晨将画作放好:“我猜,昨晚刘权贵是去挖了他老师的坟,把印章印泥偷了出来,盖在了这幅画上。然后又去自首,可他为什么要去自首呢?他只要多盖几张不就能够还清债务了吗?”
夕晴猜测:“他是不是想要将自己的故事告诉警察,看看警察会不会相信他的话?”
连晨依旧满脸困惑,摇了摇头:“就算警察相信也没什么用,从他老师崔直去世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没法证实了。”
“或许,他只是不想连累画廊老板吧。”夕晴若有所思地猜测着。
连晨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夕晴的头发:“我会找王警官问问,等问到他被关在哪里,我们就去看看他。”
“嗯。”
连宵大婚当天,连晨故意坐着轮椅前往,夕晴问他:“你腿都好了,还坐轮椅上,是不想让连宵知道你的腿已经好了吗?”
连晨低笑了一声:“我想让他亲眼看着我站起来。”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幽深的眼眸里却没多少温度,夕晴勾唇一笑,似乎能理解连晨的这种心情。
夕晴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连晨,缓缓地来到了茶果厂。婚宴就在茶果厂的食堂里举行着。如今的茶果厂已然拆分,门口那块大大的牌子上,“帝城宵盈茶叶有限公司”几个字格外醒目。
夕晴和连晨到得有些迟了,当他们走进来时,林盈果和连宵已经在给宾客们敬酒了。
连宵走了过来,举起酒杯,面向众人说道:“各位,我的弟弟来了,他腿脚不便,来晚了,大家别介意。”
说话间,连宵的目光落在夕晴的身上,她一身纯白的针织开衫,搭配着宽松的喇叭裤,将她那修长的双腿完美呈现,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婉与干练交织的独特气质。
连晨瞳孔微微缩聚,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双手稳稳地捧着那幅《幽兰图》,径直递到连宵面前,生生将连宵那炙热的视线给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
连晨面无表情地说道:“听说哥哥喜欢幽兰居士的《幽兰图》,在茶室里挂了一幅赝品,这一挂啊,就是整整五年,我这个做弟弟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花重金求来了幽兰居士的真迹,就当作大婚贺礼,还请哥哥嫂嫂笑纳。”
连宵张了张嘴,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堵住,硬是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连宵身边的林盈果瞪大了眼睛,连晨站起来之后,比连宵还高半个头,身材颀长,面容冷峻。
连宵好不容易才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腿好了?”
连晨微笑着,缓缓侧过头看向夕晴,轻声说道:“夕晴的医术想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是她治好了我的腿。”
现场的宾客们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