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晨被她猝不及防地往下拉,他只得伸出胳膊,吃力地撑在床边。
“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夕晴的尾音微微上扬,酒精让她的语调变得飘忽不定。
连晨扶住慢慢往下倒下的她,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勾了勾嘴角:“我的眼里只有你。”
夕晴满意地笑了,可笑容还未散去,她的表情却逐渐变得委屈起来,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连晨,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连晨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会的,你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珍惜的人。”
夕晴嘟起嘴喃喃道:“我不信。”
连晨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用拇指的指腹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我们这辈子好好过,好不好?”
在连晨温柔的轻哄中,夕晴沉沉睡去。
夕晴睡得很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紧紧拉着连晨的手,连忙将手抽回。
连晨趴在她的床边,温暖的晨光将他镀上一层浅浅的橙色。
他在这里守了一夜吗?
察觉到夕晴将手抽回,连晨醒了过来:“醒了?感觉还好吗?”
“我昨晚……”夕晴突然想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连晨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忘了跟二爷爷说你不能碰任何酒类的东西,昨晚的大虾是他用料酒腌制过的。”
“啊!那我岂不是很失态!”
连晨温和地笑了笑:“没有,秋姨扶你回房,你睡得很沉。”
夕晴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连晨坐直起身子,眼角眉梢带着闲适的笑意,脸上浅浅的绒毛也清晰可见:“我现在回房去补觉,秋姨说想上山去采点草药,你如果有兴趣,可以跟她一起去,帮她辨认一下。”
“好,我马上去!”
连晨有些慵懒地笑了下,眼神中满是宠溺:“先去吃饭。”
之前夕晴在老茶厂里总是有些无所事事,然而,自从秋姨来了之后,她仿佛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秋姨拉着她上山采草药,就像小时候陪姥姥上山时候一样。在别人眼中毫不起眼的杂草,在她们眼里,却都是难得的宝贝。
夕晴十分擅长辨认草药,各种草药的药性以及配伍,她都了然于胸。
“秋姨,这里有车前草,晒干之后泡水喝,清热解毒、凉血利咽、止痛利尿。”
秋姨忙蹲下,连根拔起一株车前草:“好东西啊,咱们赶紧采一点!”
过了一会儿,秋姨又有了新的发现,她急切地喊道:“夕晴,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花呀?”
夕晴凑过去看了看,说道:“这是金银花呀,加点白糖用开水冲泡,等凉了之后喝,可以治疗咽痛失声呢。”
秋姨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那可得多摘一些,大龙上班费嗓子呢。”
“秋姨,大龙哥的嗓子……”夕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