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晨劝道:“夕晴的医术很高的,让她帮你看看。”
齐羽这才听话地伸出手。
夕晴为她把脉,微微蹙眉。
连晨问道:“怎么样?”
“脉弦,肝气郁结。”夕晴询问齐羽,“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吗?”
齐羽连忙收回手:“没什么。”
齐羽没想到夕晴把个脉还能把出她有心事,她生怕再让夕晴看下去,心里藏的那点事,就都暴露出来了。
下午,夕晴来到王航家,王航冲了一杯麦乳精给夕晴喝。
“那位茶厂老板姓什么?”王航穿着军大衣,窝在腿都伸不直的书桌前,拿出信纸,提笔问道。
“姓连,连续的连。”
“这姓还挺少见的。”王航自语着,继续埋头写信。
夕晴喝着麦乳精,支着头看着王航写字。
“他年龄多大?”王航冷不丁地又抛出一问。
夕晴脱口答道:“二十五。”
“这么年轻啊,比我还小呢!真是年轻有为啊。”王航不禁感叹。
夕晴扯着嘴角笑了笑。
王航接着问道:“他把这么多茶树苗给咱们村,要收多少钱?”
这可把夕晴给难住了,她之前也问过连晨这个问题,可连晨让她不用担心。
可这么多的茶树苗,如果说是白送的,王航肯定不会相信,可又该怎么解释呢?
夕晴思索片刻,答道:“因为是茶厂订购茶树苗的时候填错了数量,我们算是帮忙的,他们半卖半送的,花不了多少钱的。”
王航放下笔,看着夕晴认真地说:“那也得算清楚。咱们不要随意欠别人钱,更不要随意欠别人的情。”
夕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再去问问,尽快结算清楚。”
夕晴将王航写的感谢信转交给连晨,并且认真询问了茶树苗所需金额。
连晨略显无奈,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了弧度:“我们之间,还需要算得那么清楚吗?”
“当然需要的,我总不能和村里的人说,一万七千多株茶树苗都是白送的吧?”
“一株七分,按五分钱来算,要八百五十元。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可以跟村里的乡亲们说,我们茶厂与村里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茶厂提供茶树苗,给予种植指导,回收春秋两季的茶青。乡亲们则提供土地与茶叶。大家合作双赢,岂不是很好?”
夕晴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连晨对她莞尔一笑:“我会在回信里写清楚的,你放心吧。”
夕晴轻轻“嗯”了一声。
转眼到了腊月十九,连晨和夕晴坐在茶室等待齐羽开车来接他们去参加茗斗大会。
夕晴紧张地双手握在一起,不停地在茶室里来回踱步。
“连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腊月的寒风从窗外吹进来,让夕晴不禁打了个寒颤。
连晨关切地说道:“把大衣穿上,别冻着了。”
夕晴将窗户关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出发了,于是听话地将大衣披上。
连晨安安静静地泡着茶,突然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夕晴。”
夕晴心跳骤然加快,怔怔地抬起头,视线交汇。
大约几秒后,连晨开口说道:“把你的桂馥兰馨升级版也带上吧。”
夕晴心中一紧:“是不是参赛茶出现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