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霞儿,真不害臊。”
“还不是因为姐姐毁我名声,我都怕我以后嫁不出去了。”
“我给外头的野狗一口吃食,野狗都知道朝我摇尾巴,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碧雪瞥了一眼已经走到门口的夕晴:“张厂长找你说什么!”
“他说已经帮我处理好了,婚姻自由,如果有坏人逼迫我,他会出面为我做主。”夕晴故意加重了“坏人”二字。
刘碧雪指着夕晴对刘朝霞说:“你瞧瞧她说的什么话,还不是她自己上杆子要嫁秦乐贤,现在说的好像我们逼她似的。定钱定礼都拿走了,秦家还让我赔酒席的钱,真是个赔钱货!”
“姐姐真是好大的面子!能让厂长替你撑腰。”
刘朝霞今天穿着一身青绿色高领毛衣,跟条菜青虫似的。
菜青虫朝夕晴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一脸轻蔑。
这个笑,令夕晴想起自己上一世临死前刘朝霞对她说的话。
“姐姐,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老东西偏心,把财产全都留给你。”
夕晴不明白,姥姥只是个乡下老太太,每天种药采药晒药为村民治病,有时候还帮着治治牛羊猪狗的病。
即便她被村民们尊称为“神医婆婆”,但她一个省吃俭用的老太太能有什么财产留给她?
况且什么样的财产能让秦乐贤处心积虑,在与她领证当天,一刻都不愿意多等,结婚证到手的当晚就急着把她毒死?
刘碧雪上前,粗暴地将夕晴身上的红色小西装扒了下来,温柔地给刘朝霞穿上:“霞儿,咱们上门当客人,穿红的,红的喜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