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是用脚碰的门,两手还揣着口袋里,门一敞就慢吞吞往里走。
身后,盛景呈也仅落她一步。
俩人神态自若,后面还跟着一个关贺。
见清突然进来的人是谁后,苏栾傻眼了。
她怔怔地望着门那边,迟迟没有摸牌。
“老妹,你干嘛呢?”苏照莫名。
“拿牌啊朋友。”温巷手在苏栾眼前晃了晃。
这两个人一边道却也一边顺着苏栾的目光看过去。
俩人转头,然后下一秒,原本正常不过的双孔蓦然大睁。
这仨人第一反应都是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但某两个他们将近五个月没见到过的人却是整个目无余子之态,全然若无其事地往麻将桌边走。
走到哪儿,这三个人的眼神就跟到哪儿。
商染随意,到了麻将桌没人的边,椅子往后一拉就坐下,腿一翘,然后从桌中摸牌,往自己面前一放。
盛景呈也随便从旁边拉了张木椅过来,然后在商染旁边坐了下来,又往后一靠,视线落在她面前的牌上。
全程,这俩人像没看见别人似的,余光都不曾给出去过。
但是这会坐下了,三双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这两个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人,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他俩这就像和他们天天见面似的,三缺一的麻将,到了就直接上桌,完全没一点儿多余的情绪。
没有好久不见的叙旧,没有一点儿波平起伏。
可是事实是,他们已经将近五个月没见到了好不好?
五个月不是五天,这不久吗!?
虽然平时有线上联系,但这俩大佬搭理他们的次数少得可怜得要命。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做到像现在这样的!?
商染四张牌都懒得理,见苏栾一直不拿牌,她眼一掀过去:“到你了。”
“……”苏栾立马拿牌,然后又对着商染眨了眨眼,“阿染?”
她喊的时候还怪不确定,像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人真是商染。
不过商染懒得应。
苏栾摸了牌,苏照和温巷还干坐着一动不动,两眼愣登地看着商染和盛景呈。
一会儿后。
“不是,”苏栾没管自己刚刚拿的牌,“阿染,盛爷,你们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商染把玩着一张雀牌:“忘了。”
“……”苏栾哑住。
忘了?
是懒得说吧。
温巷也反应过来了,连牌都不看了:“染姐,盛爷,你们这是在给我们惊喜吗?”
“惊喜?”商染挑眉。
盛景呈轻启薄唇悠道:“你只能有惊吓。”
“……”
喂,不兴带语言攻击的!
温巷嘴一蔫啦:“盛爷,请轻一点攻击。”
“拿牌。”盛景呈睨他一眼。
“……?”
虽有不明,温巷还是手快地马上摸牌,下一个苏照。
他快速拿牌,然后看了过去:“景哥阿染,你们是刚刚才到?”
“嗯。”
商染拿了牌,只手随便岔了岔,看起来很熟稔的动作。
一直到每个人摸完牌。
苏栾多看了旁边好几眼:“阿染,你什么时候会的打麻将?”
麻将这东西,她没见商染玩过。
她没见过,苏照和温巷也没见过,就连盛景呈都是头一次见。
他侧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商染没顺序地把几张长得一样的牌放在了一起,而且还没放完,也没有继续排下去的打算。
一眼过去,无规无章,很乱。
听苏栾问了,商染就不以为意地:“我不会。”
“不会?”温巷顿时抬头。
“染姐,你不会?”
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