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进了大半个时辰后,总算来到了徐府。
只是远远地,柳沐倾便瞧见徐府门前有许多下人在张罗着挂红灯笼,这,这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徐志远那个贱男又要纳妾?
若真如此,徐志远这个狗男人真该被打断腿,尤其是第三条腿!
柳沐倾大步走了过去,身后跟着拎着诸多礼品的梅霜、杏暖。
门口的下人见状,问了一声:“不知夫人如何称呼?来此找谁?”
柳沐倾头也没抬,只应了一声:“我是你们少夫人的亲妹妹,今日过府来看望姐姐。”
按理说,各府间的走动是要提前下拜帖的,如此才算全了礼数。
但柳沐倾毕竟是柳沐歌的亲妹妹,直接登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门房从未见过此人,不禁暗暗多打量了几眼。
正此时,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今日,老子非得娶她为平妻不可,你若不肯,我便休了你!”
接着又是一个女子悲愤的声音:“徐志远,你,你简直禽兽不如!你若真敢这般羞辱我,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好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自己生不出来儿子,难道还不准老子找别人生?
老子告诉你,今日你就是死在这里,老子也要娶她过门!”
柳沐倾闻言,瞬间变了脸色,果真是这姓徐的又在闹幺蛾子。
且这次他已经不满足于纳妾了,竟是要迎新人入府做平妻!
要知晓在这个世道,平妻与正妻的地位可谓相差无几,若非正妻犯了大错,男子是无权迎娶平妻的。
可徐志远竟然要逼着柳沐歌同意自己迎娶平妻,这对柳沐歌而言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这前前后后不过几日光景,他已经接连纳两门妾室,如今更是要强行迎娶平妻,这等行径与禽兽又有何异?
柳沐歌虽受尽委屈,但她眸中尽是坚定,伸手指着徐志远:“一双女儿便不是你徐家的后人吗?她们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可如此轻视她们?况且我并无过错,你凭何迎娶平妻?”
徐志远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柳沐歌,言语间尽是轻蔑与嘲讽:“女儿算得什么后人?
她们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我徐府家大业大,怎能后继无人?
你生不出来儿子,就是我徐家的罪人!我迎娶平妻是为了传宗接代,是为了徐府的将来,你身为我的正妻,应当感激我……”
话音还未落,徐志远突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巨疼。
他伸手去摸,竟摸到丝丝血迹,他惊恐地转身打探:“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动手!”
柳沐倾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白天的,就听到狗狂吠个不停,实在令人心烦,我这才丢了块石头。如今瞧着,这一招确实极为好用。”
柳沐歌面色一滞,忙用袖子掩住了脸,她不想被柳沐倾瞧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
“沐倾,你怎么来了?”擦了擦脸后,柳沐歌上前几步,拉着柳沐倾就要走,“快,跟我进屋去。”
柳沐倾握着柳沐歌冰凉的手,想必姐姐的心里比她这双手还要凉吧:“姐姐,他欺负你了?”
柳沐歌挤出一丝笑意:“不妨事,进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