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沫听了这话,心里着实舒坦多了。
罢了,花十五万两不仅能买到真迹,还能给自己买了个好名声,也算是值了。
凌汐沫十分爽快地道:“世子夫人不必如此谦卑,这幅画本就价值连城,自是值这个价的。”
随即转头吩咐下人:“来人,去库房取银票来。”
柳沐倾那扬起的嘴角可就没落下来过,她不过略施小计,便得了整整十五万两银子,这等好事,多多益善。
凌汐沫虽已收回了那真迹,不过她可没打算就此放过柳沐倾,更何况现在那幅画都已经是她的了,那她便不用再顾忌许多。
眼下只等着柳沐倾当众出丑,让她丢尽颜面,也好能让自己出了今日这口恶气。
待将银票交给柳沐倾,凌汐沫命人直接将那幅画收了起来,接着又甚是和蔼地看向众人:“方才诸位都已观摩了这幅真迹,如今,便也不必再一一瞧了。”
嘴上这么说着,实则是觉着这画毕竟是柳沐倾带来的,纵然已经被自己买入国公府,可众人夸的也只会是柳沐倾。
故而她自不愿看到柳沐倾再出这样的风头。
坐在席间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甚至已经有人变了脸色,他们也只是远远瞧了瞧那幅画,根本就没有看仔细。
但碍于国公府的威严,他们虽心中不快,也没敢说在明面上。
柳沐倾自是无所谓,反正这银票已进了她口袋里,加上凌薇薇打赌输给她的,一共十六万两,一分不少。
凌汐沫笑意吟吟地看着众人:“方才诸位也都听说了,这位罗画师,便是那位名师的后人。
此番罗画师乃是国公府请来为老夫人作画的,他的画技同样被不少文人雅士交口称赞。
既然大家有缘在此相见,不如就请罗画师将自己的画作拿出来供诸位品鉴一番,如何?”
没等众人回应呢,罗画师便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如此,那罗某便献丑了。”
其中有一些喜好画作之人,倒也颇有些期待罗画师的作品。
但更多的还是来凑热闹的门外汉,他们对丹青并无过多研究,只是碍于国公府的邀约,才不得不前来赴宴。
所以,这一部分人对罗画师并没有什么兴趣,对他的画自然也就没什么期待,只坐在席间闲聊着。
凌汐沫一声令下,便瞧见丫鬟们鱼贯而入,在席间摆上画架,又将数幅画作一一铺展开来,摆放在画架之上,这才退下。
很快,宴席中央便摆了不下十余张画作。
宾客们纷纷起身上前,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柳沐倾则十分淡然地坐在位子上,品尝着国公府准备的点心瓜果。
不得不说,这国公府的点心到底要精致许多,口味也很独特,甚得她的心。
凌汐沫虽表面上在关注画作,实则她的余光却始终落在柳沐倾身上,似是想要时刻知晓柳沐倾的举动。
在瞧见柳沐倾竟只知吃点心,不知品鉴画作后,凌汐沫心里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明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妇道人家,什么见识都无,与贵妃娘娘可谓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