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安今日差人送来书信,说葡萄酒已酿得差不多了,请柳沐倾明日去庄子上品酒,若是可以,即日便可上市。
被柳沐倾这么一提醒,雀一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姑娘,原本若萱明日是要回门的,但不知因何缘由,老夫人竟直接命人送去了口信,说不必回门了。”
柳沐倾一声浅笑:“还能是因着什么缘故?大抵是觉着若萱让侯府颜面尽失,老夫人觉得丢人吧,干脆就不让她来了。”
不过,柳沐倾深知这只是暂时的。
即便老夫人再厌恶若萱,但为了日后林业能够一步步渗透进侯府,为了他能够早日坐上世子之位,老夫人都会让他们回来的。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宅子。
素瑾正哭得梨花带雨,林舟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为夫知晓你受委屈了,可眼下为夫也是没有法子。
为夫曾也说过接你回府,可你不愿,为夫断不能勉强于你,这才……”
素瑾擦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着说道:“我并非怪你今日未能亲眼见证业儿的亲事,虽那些乡里乡亲也在议论此事,但我并不在意。
只是,只是夫君您没有瞧见若萱今日那模样,若非我叫她一直戴着盖头,只怕要被旁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夫君,今日在侯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是说老夫人最是疼爱若萱吗?又怎会在今日让她遭受这般蹉跎?”
林舟叹了口气,他虽深爱素瑾,但也知晓有些话不能说,尤其是今日这事。
若是素瑾知晓此事也有老夫人的手笔,只怕她们二人还未在一起生活,便要先生出嫌隙来了。
“若萱这孩子,太过较真了些,今日不过是与柳沐倾发生了些口角,才弄成这幅模样。”
素瑾面色一暗,假意困惑道:“柳沐倾,是侯府少夫人?”
林舟点点头:“正是,不过为夫答应过你,这侯府世子之位早晚都是业儿的,所以她这少夫人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
素瑾对柳沐倾印象十分深刻,谁叫她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为何夫君不与她一同前来呢。
那小蹄子伶牙俐齿,可不容小觑。
素瑾闻言,又含着泪娇嗔一声:“侯爷,并非我嫌弃若萱,只是您睁开眼瞧瞧,若萱那丫头,哪里配得上咱们业儿?业儿可是侯爷您的儿子,性子相貌都极肖侯爷您。”
林舟轻轻拍了拍素瑾的肩膀:“为夫又怎会不知晓?眼下他们二人的婚事不过是在为业儿铺路而已,待日后业儿光明正大回了侯府,为夫必定再为他谋一门好亲事。”
素瑾听罢,这才心满意足,窝在林舟怀中撒起娇来:“侯爷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能因为素瑾只是一介妇人,便欺骗于奴家。”
林舟一颗心都要化了,亲自将素瑾眼角的泪水擦掉,又满是怜惜地看着她:“夫人放心,侯府,只会是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