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低头悄悄觑了一眼,竟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刘公公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的手笔可是连宫里的贵人们都毫不逊色!
柳沐倾只笑意盈盈看着他,刘公公这才收了,面上笑意愈发真切了几分:“世子夫人如今得了圣上的嘉奖,又被九公主惦念着,日后必定万事顺意。”
“那便借公公吉言了。”柳沐倾也笑得愈发开怀。
林霄渝见状,心里有些不痛快,虽那公公是个阉人,但他也见不得柳沐倾跟他走得这般亲近。
不过虽心中不快,林霄渝面上还是乐呵呵地说了一句:“公公可否赏脸,去前厅喝一杯茶?”
这话听起来是邀请,实则是逐客令。
刘公公这才瞧见林霄渝,若非他主动开口,还真无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世子客气了,杂家还要回宫里复命,这杯茶,怕是喝不上了。”
这话,正合林霄渝心意:“如此,那我送公公。”
见刘公公要走,柳沐倾突然心生一计。
先前虽说林霄渝已经答应她会将嫁妆尽数归还,可并未说具体归还时间。
如今,她正可以借着刘公公之手,将这嫁妆尽早攥在自己手里。
柳沐倾看了一眼林霄渝:“世子,还是妾身送吧,世子方才不是说要去盘点库房,尽早将妾身的嫁妆还回来吗?”
此事刘公公并不知情,但他可是混迹宫中多年的老人,岂会看不出柳沐倾这是故意提起这茬?
想到方才收了两拨的银子,刘公公立刻会意,假意好奇地道:“杂家斗胆多嘴一问,少夫人此话何意?”
柳沐倾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林舟抢先了一步:“不过是些家事,就不劳公公费心了。
林霄渝,你现在便去清点库房,若是不够,便去找账房要,就说是为父允的。”
柳沐倾转身看向林舟,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多谢父亲。”
林舟十分不耐烦地转过身去,此番并非是他想掏这个钱,只是若是他不应下来,只怕柳沐倾便会将此事说与刘公公听。
刘公公若是知晓了,那圣上定会知晓此事,到时若是治他个治家不严之罪,他还有何脸面在朝中立足?
要怪就怪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净会招惹是非,半点都比不得林业。
林霄渝应了一声后,便直接去了库房。
他虽不愿归还柳沐倾的嫁妆,但如今有父亲兜底,他自是乐意的。
再者,这嫁妆说是归还给柳沐倾,但他与柳沐倾可是夫妻,到时候柳沐倾的,还不都是他的?
柳沐倾甚是满意:“父亲,儿媳先去送刘公公。”
林舟见刘公公走后,这才转身快步进了屋。
此时,老夫人已经清醒过来。
见儿子进来,她铁青着一张脸看向林舟,语气却是缓和了不少:“眼下,当作何打算?”
林舟叹了口气:“母亲,儿子身在朝中,已是被许多事烦心,还望母亲莫要再擅作主张,多生事端。”
老夫人闻言,脸色愈加阴暗:“此人不除,我侯府家业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