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事情怎会如此……”
柳清嫣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险些喘不上气来。
她浑身发抖,却根本不敢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挣扎,温良下的手便会越重。
“我叫你去将豆子尽数买下,你倒好,为了省些银子,硬生生将这到手的生意推到了旁人手上!柳清嫣,我瞎了眼才会娶你这种废物。”
柳清嫣双手握着温良的手腕,声音哀求:“你,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你这个蠢货!还有脸叫我放开你!”温良一手仍捏着柳清嫣的衣领,另一手毫不客气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
今日他难得出一趟街,刚好瞧见春山酒楼正在推出新上的豆油,再瞧着春山酒楼门前排起的长队,温良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即便他已砸了桌上茶具,又狠狠揍了柳清嫣一顿,却仍旧不觉得解气。
前世柳沐倾赚的银子虽只给了他一部分,但至少他是次次都有份的。
可如今本该属于自己的银子,却落到了武安侯府手上,这和割他的肉有何分别?
柳沐倾到底何时才能记起自己?
她的银子怎能叫旁人赚了去!
柳清嫣被憋得满脸通红,似是随时都能背过气去,被逼无奈之下,只能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我,我有了,身孕。”
温良虽是盛怒,可听到这话,还是立刻将手松了开:“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柳清嫣大口喘着气,又咳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下意识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我已有了你的骨肉,你要当父亲了。”
以往,柳清嫣根本瞧不上温良,压根就不愿与他有孩子。
可如今,她实在走投无路,只能依附于温良,且温良也已觉醒前世的记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温良去找柳沐倾。
所以,那日温良醉酒后,他们一夜交欢,柳清嫣这才得以顺利怀上温良的孩子。
温良赤红的眸子紧盯着柳清嫣的小腹。
若是换做以前,他日盼夜盼,就盼着柳清嫣能够怀上温家的子嗣,好为温家传宗接代。
可如今,他对柳清嫣已没了半分感情,对她腹中的孩子更是没有半点期盼,他想要的是柳沐倾,他的孩子也只能由柳沐倾孕育。
听闻柳沐倾虽嫁入侯府许久,却未怀上过子嗣。
温良的心头便更像是魔障了一般,既然柳沐倾还没有孩子,那她的第一个孩子,便只能是他的,只能是温家的。
思衬片刻后,温良缓缓开了口:“这个孩子,不能要!”
柳清嫣难以置信地瞪圆双眼:“温良,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怎能说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话?”
温良突然狂笑不止,眼睛却始终恶狠狠地盯着柳清嫣:“你这个贱人,谁又知道这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柳清嫣你给我记住,你若不将这个野种打了,就休想再进我温家的门。别忘了,你已经被我休过一次,就你这种贱人,我看还有谁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