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今日我便代霄渝休了你,休书我已备好,你且收拾好行当,今日便滚出侯府!”
柳沐倾暗自嗤笑一声,这老东西倒是盘算得挺好,但想轻易赶她走,可没那么容易。
她虽会离开武安侯府,但只会是她休了林霄渝那个渣男,而非是她被赶出侯府。
心中冷笑,柳沐倾面上却是疑惑问道:“祖母,这些事可是沁玉告知于您的?”
沁玉垂着的眸子微微一闪,却并未有其他动作,就连神色都没发生任何变化。
老夫人没好气地呵斥一句:“此事是谁告知于我,又有何干?既然你已经做了那等伤风败俗之事,作再多狡辩都是无益!”
柳沐倾转头看向沁玉:“此事可是你告知祖母的?”
被问到自己头上,沁玉不得不答:“回少夫人的话,今日老奴路过醉春楼,碰巧就便瞧见些……
少夫人虽只身一人,但您身后可是整个武安侯府,此事既然关系到侯府颜面,老奴不敢不报。”
柳沐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一个老妈妈怎会路过醉春楼那个地方,莫不是你与那醉春楼有所牵连?”
红袖的眸光又是狠狠一闪,只神色还十分平稳,声音中更听不出端倪:“少夫人在说些什么,老奴听不懂。”
柳沐倾走到沁玉身边,又在她身侧来回踱了几步:“听不懂也没关系,碰巧我今日有空,那我就好生给你说说,让你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沁玉不动声色地捏紧袖口:“少夫人若是怪责老奴将此事告知老夫人,老奴愿意领罚。”
老夫人瞪了柳沐倾一眼:“沁玉年纪大了,你莫要在此胡乱以势压人。”
柳沐倾并未理会老夫人,只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沁玉:“那你且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沁玉面不改色地答道:“老奴瞧见少夫人与那青楼的老鸨发生了争执,老奴本想上前替少夫人理论一番,却又瞧见那承瑄王帮少夫人解了围。”
柳沐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鸨,什么老鸨?那不是你的干女儿红袖吗?”
沁玉听罢,只觉心头一跳,身子险些晃了一晃:“少夫人在说什么,老奴听不明白。”
柳沐倾赶紧装模作样地捂着嘴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哎呀,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想必祖母并不知晓此事,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又怎会同你这等低贱之人扯上关系?更遑论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带进侯府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暗,她怎会不知沁玉曾进过醉春楼?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被柳沐倾知晓了,若真让柳沐倾抓到把柄,那她还如何拿今日之事拿捏这小蹄子?
“沁玉乃是我身边的老人,怎会与醉春楼扯上干系?你休要胡言!”她假装震怒地道。
柳沐倾却丝毫不惧,不卑不亢地道:“沁玉是否出自醉春楼,想来不是什么秘密,祖母若不信,遣人一查便知。”
老夫人暗骂柳沐倾胡搅蛮缠,却终归是被拿捏住了把柄,只能故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此事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