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涌看到林铭三个孩子,都穿的有些单薄,冻得有些鼻青脸肿。
立即吩咐下人,去店铺为三个孩子买了崭新的棉衣。
这让林铭夫妇,甚是感动和无措。这房公子是不是太热心了。
不但连续数日,都来买了他的货物,还如此的心善。
“房公子,那这些东西就不要钱了。”“都送您了。”林铭慌忙道。
“哈哈,这算得了什么。不瞒林兄,在下也有两个孩子,可惜不在身边,远在余杭。”
“所以,看到这三个孩子,就让我想起了家中的孩子。”
房涌颇为感慨道。
林铭见他态度十分坚决,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素素,维儿,雨儿,快谢谢房公子。”
三个孩子穿上暖和的棉衣,欢天喜地,就想磕头感谢。
吓的房涌脸色大变,慌忙阻拦。
“别,别,这是我的一片小小心意,实在值不得。”正在这时,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
当停下之后,房涌见到那赶车的人,吓的一个激灵。
皇帝的贴身太监王诚?别看他还只是个小太监。
但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宫中的其他太监,谁见了他,不恭敬打招呼?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相信用不了几年,这小太监就能成为四大太监之一。
甚至将来成为掌印,秉笔太监也说不定。而如今,能让他坐在马车外,亲自赶车的人。
不用猜,傻子都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了。果然,当那车帘掀开之后。
房涌立即恭敬地躬身退到了一旁。
朱祁钰下了马车,见到他后,微微一愣。若有深意笑道:“房公子也来买东西?”“是……是的。”
房涌情商何等的高,立即就知道皇帝这是微服出巡。
“呵呵,买好了,买好了。小的这就走。”
他立即惶恐不安,深深一礼,而后带着仆从慌忙离去。
朱祁钰看着他,摇头笑了笑。皇后的这个表兄,还真有意思。
要是周唐,展飞二人,他们可想不到来与朕的大哥攀关系。
“到了吗?”
马车内吴太后颤声道。“到了,娘,儿子扶你下来。”
朱祁钰伸出手,王诚则是立即跪伏在地,当起肉凳子。
老身还未老到用凳子。”
吴太后笑着道。
小太监王诚这才尴尬退去。林铭一家人则是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他们庙会第一天遇到的那位贵公子竟又来了。
而且,看起来排场极大。
就连那位出手阔绰的房公子见了他们,都得躬身行礼。
而且,神色极为慌恐。
从这也能看出,这位贵公子的身份之高。而且,这次他竟还带着家中的长辈来了。
吴太后在朱祁钰的搀扶下,回过头,看到那个青年篾匠后。
眼眶一下子红了。
是的,这就是她的儿子。哪怕分离了二十多年。
但只是看了一眼,她便知道这是她的大儿子。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
吴太后激动的嘴唇颤抖,看了一眼那青年篾匠后,又看了看朱祁钰。
这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啊。
“娘,就是这里了,他们的卖的刺绣很好。”朱祁钰拍着吴太后的手,安抚道。而吴太后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点头:“好,好。”
她颤巍巍地走到那青年篾匠的身旁,慈祥的看着他。
“孩子,你二十七了?”
那青年篾匠一怔,而后躬身道:“是的,老夫人,小的今年二十七了。”
“好,好。”吴太后左看看,右看看,见他十分健康,健壮,也愈发的满意。
她倒是怕这个大儿子经过这些年颠沛流(的钱好)离,身体会落下什么不好。
如今见他安然无恙,身体壮实,便放心不少。“这都是你的孩子?”吴太后转向一旁的三个有些怯生生的孩子。
“是的。”林铭心中虽是奇怪,但也是小心翼翼应答,没敢多问。
面对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从小就学会了恭顺。
“可曾入学?”
“学过一年。认识几个字。”
林铭老老实实回答道扎。
“好,好。”吴太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忙扯到了刺绣的话题上。
“我儿子买回的那些刺绣,娃娃肚兜,我很喜欢。”“是
你绣的吗?”
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是的。我祖母教我的。”
“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心灵手巧的孩子。”吴太后走过去,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又蹲下身,牵着那两个男孩子的手道,心疼道:“你看看,这都冻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