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心里慌张,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明知道自己此时被所有人鄙视,他还是坚定地走了出去,跪在前面。
“皇上,臣以为这些都是因为这两个无耻的人冒充身份,才开始了这样的误会……若是大庆没有诚意,就不会千里迢迢让一个皇子过来。我们和大庆打了这么多年,虽然最终赢的是我们,可是边关百姓确实不胜其扰,而且劳民伤财,对于我们两国来说,都是一样的。”
萧让的话,让场面暂时安静下来。
庄随和假公主都开始紧张,他们的命运,这个时候才开始等来宣判。
皇上绷着脸,盯着庄随。
“是什么人让你去大庆国都潜伏?”
强大的威压,让庄随整个人差点顶不住。
陆景琛没有帮他撑腰,他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的命运,确实要交给皇上。
“是安南侯的副将……”
最终,庄随还是坚持了自己一开始的说法。
一切问题都归咎于那个已经死去的副将,萧让虽然会被怀疑,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至于那个假公主,就未必有这样好运。
“你不是说,有办法帮大庆迷惑大夏的将军么?为什么事到如今,局面变得越来越糟?你一个低贱的宫人,靠着谎言成为了和亲的公主,如今却让我们大庆陷入了这种境地,你真是该死……”
万俟百里对假公主说的话,也有开脱自己的成分,不过皇上并没有追究。
崔安如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现,在国家大事面前,她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温继礼开口:“若是存心欺瞒,导致巨大的误会,确实罪无可恕……”
皇上的表情,显然是同意他这样说。
假公主百口莫辩,她没有办法解释。
最终,她慌乱的眼神撞向了崔安如。
崔安如静静地盯着她,知道假公主是想求救。
毕竟她攀咬的是崔定邦,是国公的世子,是镇国大将军,是崔安如的哥哥。
若是崔安如帮她求情,这件事说不定就能大事化小。
只可惜崔安如并不是圣母。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是自愿也好,被逼无奈也好,都是你们大庆的事,可是你做的事,刚才说的话,都实实在在伤害了我们崔家,也差点毁掉了我们镇国公府用鲜血和多年的光阴积攒出来的战功,更是险些让我父亲的一腔热血和衷心变成了黑心,你不配获得我的求情。大庆皇室怎么对付你,那是他们的手段,你若是因为我不肯求情,就记恨上我,那你死得不冤。”
崔安如的语气格外认真严肃,捍卫崔家声誉这件事,不容置喙。
所有人都震撼了,也完全没有道德绑架她的底气。
崔安如又看了万俟百里一眼,说道:“不说大庆皇室被一个宫女骗得团团转,到底有多离谱,就凭三皇子信口雌黄,抹黑我父亲却推脱责任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愧疚的本事,也知道你们大庆这次到底有多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