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很快被送上来了。
随着画一起送上来的,还有一个小礼盒。
“这是?”
“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渝城的礼,应该是这份。”
老管家佝偻着背,两鬓斑白,垂垂老矣。
他笑的慈爱。
“那信和画是早半月送来的,沈家庶务自交由大小姐,怕是出了岔子,就有所遗漏。”
“原来如此。”
沈澜语气平稳,心里却有点责怪。
早半月的信礼,现在才收到,要不是机缘巧合发现,这信不知道多久才能送上来。
这管小家也是管大家,小家都处理不好,怎么管理公司,怎么管理企业?
沈澜内心腹诽,到底不能在家里人面前说养女不是,只能压下。
她接过礼盒,状作不经意问了一句:
“芸芸最近,让老人家费心了。”
老管家在沈家这庞根大系的家族里,活了一辈子,早就人精似的,怎么听不出沈澜的意思。
“大小姐是个能干的。”他语气恭敬。
“你不必替她瞒着,以小见大,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放心把家里交给她。”
老管家背弓的更厉害了,这才敢回。
“太老夫人快走的时候,宋先生想入宅侍奉左右,是我亲自去拦下的。”
他浑浊的眼清明了不少,回忆往事的时候,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因为耽误了些时辰,连最后一面也......”
沈澜神色震动,提到自己的亲祖母,已经不自觉红了眼。
她沈家,古年儒商大家,宫里出了一位贵人,沾了龙脉,自此子孙代代秉承‘奉公为民’四字家训,才绵延至今,未曾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