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上的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然后奔着往零而去。
“喂,
悠。”萩原研二抬头。
“嗯?”月见里悠看他。
“左还是右?”萩原研二一脸认真地问道。
月见里悠想了想,
答道:“左。”
“哦。”萩原研二面无表情地拎起右边的线。
“喂,
你问我有什么意义。”月见里悠黑线了。
“我觉得你最近运气很差,
反着来或者还有一线生机。”萩原研二的刀口停留在引线上,
却稳定得纹丝不动。
“……”月见里悠磨了磨牙,想说他运气哪里差了!一回日本就能遇到让他心动的人,他运气明明好得很!
“再等等……”萩原研二喃喃道。
等到最后10秒,车厢断开的一瞬。
对了,皆大欢喜。万一错了,两秒的差距,能让爆炸源距离前面的车辆远一点点也是好的。
幸好这一带是绿地,行人已经被疏散了,爆炸影响应该能降到最低。
“20秒。”月见里悠看着表说道。
15秒。
10秒。
只听“哐啷”一声,车厢的连接处松开,最后一节车厢明显开始减速。
萩原研二闭了闭眼睛,毫不犹豫地合拢剪刀。
许久——
“没、没炸?”萩原研二擦了把冷汗,却见计时器停留在00:08:35上。
“恭喜。你赢了。”月见里悠挑眉。
萩原研二站起来,整个人都晃了晃,一把抓住了扶手才站稳。
“感觉怎么样?”月见里悠问道。
“挺好的。”萩原研二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我现在手痒,想再找几个炸弹拆一拆。”
“环状线上还有五个,你可以让松田君留两个给你。”月见里悠提议。
说话间,车厢在铁轨上停了下来。
月见里悠单手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因为没有爆炸,13号列车也在前方停了下来,让车上的人下车。
远远地,安室透顺着铁轨跑过来,跑到他们面前时,额头亮晶晶的带着汗水,眼神却更闪亮:“怎么样?”
“完美!”月见里悠朝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太好了。”安室透也松了口气。
“等等……”萩原研二看他们的模样,总觉得不太对劲。
话都是挺正常的,好像是在为成功拆除了炸弹,解决了危机庆幸,但……为什么他觉得是其他意思呢?
“这个……”安室透挠了挠脸,眼神飘忽。
“谁装的炸弹?”萩原研二问道。
“犯人!”月见里悠和安室透异口同声。
萩原研二:……你们俩是不是觉得我傻?
“就是犯人装的,记得抓到人后,口供里别忘了写。”月见里悠义正严词道。
“……”萩原研二牙痒痒的。
很好,炸弹不用说,是松田提供的才能这么专业,刚才他俩还在调度室里拉拉扯扯。不过这个计划,必须要列车上有人配合,所以月见里悠找了降谷零同谋。
装炸弹的时机是月见里悠先进入车厢的一瞬()?(),
所以用的是强力胶——还是那句话()?(),
降谷零如果不是同谋()?(),
他不可能没看见!
后面的一唱一和都是在逼他……
“这不结果是好的。”月见里悠叹了口气?()_[(.)]???$?$??()?(),
“人生难得糊涂嘛。”
萩原研二也无语了,好半晌才笑出来。
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在为他好,但是……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
“那麻烦萩原警官善后一下?”安室透说道。
“怎么?”萩原研二一怔。
“他手上的伤不轻,需要打破伤风,弄不好得缝针。”安室透的表情严肃,“那是拿手术刀的手!”
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居然是真伤?
月见里悠坦然回望他:我可没把你当傻瓜。
这出戏,针对的是人心,只要有一处不真,就毫无用处。所以,从头到尾,全部都是真的。
伤是真的,炸弹是真的,生与死的危机,全是真的。
最多,就是他口袋里放着另一个控制器,在万一的情况下,可以随时停止炸弹的倒计时。
至于最后那两根一模一样的引线,这可不关他的事,一看就是松田阵平的恶趣味。不过他敢保证,这两根线,无论剪哪根都能停止爆炸,没什么区别。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会儿,朝他伸手:“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干什么?”月见里悠一怔,虽然不解,但还是把手机给了他。
萩原研二拉过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摁指纹开机,然后噼里啪啦一阵操作,关机丢回给他:“好了。”
“你做了什么?”月见里悠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辛辛苦苦写的‘遗书’如果没给当事人看见,岂不是真情实感白写了这么多字?”萩原研二笑得阳光灿烂,“我帮你发给本人了,不用谢。”
“啊?”月见里悠目瞪口呆,随即,僵硬地转身。
安室透拿着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月见里悠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遗书这种东西,不就是因为对方看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写,反正没法再社死一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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