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听雪哪里听到过这样的情话。()?()
她一时间心跳加快,呆若木鸡,什么反应都忘了,只会盯着羽重雪的眼睛发呆。()?()
这个师弟从小就生的漂亮,发丝乌黑,脸颊雪白,一张脸比女孩还秀气,看上去白白软软的,让人很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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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包子脸小师弟,长了现在这样秀雅俊美的青年,明明一身狗脾气,动不动就臭脸,时不时就阴阳怪气,可他此刻()?()
的眼睛看着她,金色的眼珠里全是她的倒影,明明说着情话,眼神里却全是忐忑。
他的眼睛甚至有点湿漉漉的,好像有眼泪在打转似的。
闻人听雪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羽重雪的一张俊脸被她捏得鼓了起道:“师弟,你长大了,脸没有以前好捏了,以前你的脸软乎乎的,像包子一样,我总想多捏你下,可你总是生气。”
师姐的声音有些感慨:“小时候脾气又臭又硬,现在长大了,反倒开始学会撒娇了?”
想起小时候那动不动就朝师姐挥剑相向的狗脾气,羽重雪不禁汗颜。
他身为皇子,从小众星拱月,无人敢违逆他,耳边听到的,都是哄他开心的逢迎话。
宫里教他练剑的师傅是天人境的剑修,总是惊叹他天赋绝伦,无人可比。
年幼时初来烟都,刚和师姐比剑,不过三招五式的功夫,手里的木剑就被师姐击飞,从天空落下,直直插在地上的泥土里。
他脸色涨红,以为这个师姐只不过是比他大了几岁,学的剑招比他多而已,假以时日,自己勤学苦练,一定能够击败她。
结果学了这么多年剑,和师姐比试那么多次,一次也没赢过。
想起以前,羽重雪不禁惭愧,红着脸说道:“竟不知道师姐喜欢捏我的脸,若是那时懂事些就好了,定要让师姐捏个够。”
闻人听雪忍不住笑了笑,松开了手指。
两人肩膀靠着肩膀,静静在亭子里坐了一会。
*
江雨眠和曲笙寻自然不会去做两个亮闪闪的大灯泡。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曲笙寻把瓷瓶收好,倚着树干对江雨眠说道:“我像下山去玩。”
江雨眠瞥了她一眼:“你能玩什么,除了南风馆还是南风馆,没有银子,里面那些小帅哥谁理你?”
“呵!”曲笙寻抱着手臂,“就不能靠我的个人魅力么?”
江雨眠继续说道:“真不懂,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曲笙寻挨着她的肩膀,神色闲懒:“极乐天宫那个大染缸,你还能指望染出一条白绫来?”
江雨眠问道:“你在极乐天宫经历了什么?”
曲笙寻说道:“我在极乐天宫学了点不入流的东西,大概是脑子坏子,发癫了,忘情了,于是就把一个男人关在地宫里,将他肆意折辱了。”
江雨眠:“.”
她倏地。”
曲
笙寻说道:“没什么可说的,我玩很大,也玩脱了。”
“怎么玩脱了呢?”
江雨眠充满好奇地问道。
曲笙寻闭目,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死意:“因为那个男的,是极乐天宫的少宫主。”
江雨眠是个很冷静的人,但这会也绷不住了。
大概是水帘洞的猴子和孙悟空学了点了皮毛本事,然后去碰瓷菩提老祖的离谱程度。
她沉默了会,还是忍不住八卦之心,问道:“后来呢?”
“后来?”曲笙寻睁开眼睛,从神色到声音都透着股心如死灰的劲儿。
“后来我师尊来了,他老人家很有面子,极乐天宫就把我放出来了,我师尊觉得这事很丢脸,告诉我出门在外惹了祸,再不许提他的名字。”
江雨眠想了想,怎么也没想明白:“我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极乐天宫的少宫主是天人境的合欢道修士,虽然不是九品天人,但修为绝对不低,他怎么会被你囚禁?”
曲笙寻翻了个白眼,狠狠呸了一声:“谁知道那个癫公在想什么。”
“羽重雪的血已经拿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去铸剑么?”
曲笙寻摸了摸腰间的白瓷瓶,沉吟了半晌,拉住了江雨眠的胳膊,一双湛蓝湛蓝的猫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老江,你和我一起去吧,留在这里只会当那对师姐弟的电灯泡,和我一起走,咱们两个天天吃香喝辣。”
说着说着,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烟都的菜这么淡,你怎么吃得下,这帮练剑的怎么回事,都是干体力活的,难道不应该重油重盐么?”
江雨眠怜爱地摸了摸曲笙寻的脑袋瓜:“曲子,有没有一种可能?”
曲笙寻看着她,目露疑惑:“什么可能?”
江雨眠微笑着说道:“是你口味太重。”
顿了顿,她又脸色微妙的加上一句:“各方面都是。”
曲笙寻敲了敲脑袋:“是吗,我觉得自己可正常了。”
江雨眠又开始启动头脑风暴,开始回忆原著内容。
极乐天宫的少宫主是扶风王朝的皇子,名叫扶洮,原著里没写他的年纪,只写他花容月貌,面若桃李,永远都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模样。
这位男主六号有个心爱的人偶,魔鬼身材,天使脸蛋,如猫儿一样娇媚可人,每次出场都是跪在扶洮脚边,趴在他的膝盖上撒娇。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披着轻纱的乐姬们笑容柔媚妖勾魂,弹奏着令人心猿意马的靡靡之音,红色的地毯铺在大殿正中央,宛如一条猩红的河流。】
【地毯的尽头坐着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碧玉葡萄,他倚着身后的白玉栏,时不时摘下一颗葡萄朝着乐姬们抛去,美貌的乐姬便争抢着,张开诱人的红唇,含住从天而降的碧玉似的葡萄。】
【那少年生的面若桃李,穿着一身宽松的浅粉色衣衫,赤|裸的脚掌踏在猩红的地毯上,白的晃眼。看着争抢葡萄的乐姬们,他微微笑弯了眼睛,又摘下一颗葡萄随意扔在脚边。】
【一直匍匐在他膝下
的美丽人宠抬起头()?(),
露出一张猫儿似的娇媚脸蛋?()??#?#??()?(),
她没有穿衣物()?(),
金丝银线串着各色价值连城的宝石()?(),
制作成令人面红耳赤的华美装饰穿戴在她的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她伸展纤细柔软的腰肢,蓬松的卷发闪烁着黑珍珠般的光泽,如细腻的丝绸铺在她雪白赤裸的脊背上。】
【她爬到少年的脚边,含住了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她仰着头,一双湛蓝的眼眸犹如汪洋,乖顺而依恋地看着青年,轻轻躺在青年的小腿上。】
江雨眠想起原著中这段描写,不由得一阵恶寒。
她看向曲笙寻。
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蛋,蓬松而富有光泽的卷发,湛蓝湛蓝的眼睛,都和原著中那个穿着格外清凉匍匐在男主六号脚边的人偶对上了。
人偶是没有灵魂的。
但曲笙寻有灵魂。
原著中这个人偶的下场很凄惨,她一出生的使命就是成为一个美丽的人偶。
她只懂得如何用宝石和鲜花点缀自己的身体,只懂得如何匍匐在主人脚下讨主人欢心。
她不懂爱,不懂恨,主人就是她的一切。
当羽落清出现之后,她就不再是扶洮最爱的人偶了。
即将被抛弃的人偶有了强烈的情感,懂得了爱与恨。
她强烈的憎恨羽落清,憎恨这个女人夺走了主人的目光,于是这个人偶划伤了女主的脸。
那一刻,她拥有了完整的灵魂。
人偶是不能有灵魂的。
只有人,才拥有完整的灵魂。
极乐天宫的少宫主不喜欢人,于是人偶被抛弃了,成了一个承载人们欲望的容器,被各种人随意使用着。
除了女主之外,原著里充满了对其他女性角色的森然恶意。
当读者跟随着女主的视角看待这一切的时候,这一切情节似乎顺理成章,令人拍手称快,不够敏感的人根本察觉不到。
一旦脱离了女主视角,这些情节都让人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得厉害。
江雨眠问曲笙寻:“曲子,原著你看了多少?”
曲笙寻说道:“这种快餐文看得快,我全都看完了。”
“那你知道扶洮身边的那个人偶么?”
曲笙寻看着江雨眠,突然笑了一下。
她是个很神经的人,笑起来也有点神经,笑完之后耸了耸肩膀,以一种很无所谓的态度:“我知道,我就是那个人偶嘛,我是穿越者,一出生就有自己的灵魂,所以被抛弃的时间提早了很多年,加上我从小力气大,极乐天宫那帮人直接把我扔到玄机阁那了。”
“我那时还以为自己摆脱了原著的命运。”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我发现没有,我还是变成了人偶。”
“原著中的玩偶是那个傻逼男主取乐用的,而我这个人偶是他们追求长生时的意外产物。”
“完美无瑕,登峰造极的工艺,迄今为止最成功的实验品,也更珍贵,不会被人随便丢弃。”
曲笙寻说道:“我是玄机阁的荣
耀,我代表着长生的希望,即使在极乐天宫那破地方随地大小便,扶风王朝的人都不会把我怎么样。()?()”
江雨眠幽幽问道:“你真的在极乐天宫随地大小便了吗?()?()”
曲笙寻说道:“那没有。()?()”
江雨眠叹气:“真不知道是命运的馈赠,还是命运的戏弄。?()???%?%??()?()”
曲笙寻想了想,回答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然后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能不能柳暗花明还不知道。”
大约是过往的经历实在不怎么美好,江雨眠罕见的动了一下恻隐之心,跟着曲笙寻去了南风馆。
烟都这地方,什么东西都自带三分风雅。
就连南风馆也环境清幽,可惜曲笙寻和江雨眠来的晚,头牌被其他人点走了,两人只能找了两个姿色不那么上乘的小哥哥一起喝酒摇骰子。
天人的听力实在太灵敏了,南风馆乌烟瘴气,江雨眠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吵得头昏,和曲笙寻打了个招呼后,披着斗篷去南风馆附近的客栈找了个房间睡觉。
曲笙寻玩到后半夜,喝了整整一大坛酒,直接在南风馆这里睡了。
她加了点钱,让两个小哥哥一个给她捏肩,一个给她捶腿,不知不觉间,很快就睡过去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和江雨眠白天说起极乐天宫,晚上还真就梦到了。
阴暗的地宫里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容貌像桃花那样艳丽美好的年轻郎君倚着笼子,身上的粉色衣衫被她撕得破破烂烂,挂在他修长有力的手肘上。
年轻郎君的修长脖颈上圈着一根银色锁链,站在笼子外的曲笙寻握着锁链另一端,狠狠一拽。
金属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的响起,那张年轻貌美的脸蛋撞在笼子上。
他的脸贴在笼子上,很委屈地看她:“阿笙,我疼。”
曲笙寻把手伸进笼子里,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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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
我代表着长生的希望,
即使在极乐天宫那破地方随地大小便,
扶风王朝的人都不会把我怎么样。”
江雨眠幽幽问道:“你真的在极乐天宫随地大小便了吗?”
曲笙寻说道:“那没有。”
江雨眠叹气:“真不知道是命运的馈赠,
还是命运的戏弄。”
曲笙寻想了想,回答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然后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能不能柳暗花明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