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女郎,一头金棕长发,容貌秀丽明媚,头上戴着缠丝镶白玉杏花簪子,身上的杏色衣衫上也绣着洁白的杏花,山间的风徐徐吹来,轻盈的衣衫如蝴蝶一般纷飞,宛如拂过杏花林的春日微风。
衣着优雅华贵的年轻女郎腹部隆起,脚步却十分轻盈,显然是个轻功上乘的武学高手。
她这个样子,羽流萤差点没认出来。
羽流萤记忆中的宋时绥还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短打劲装,梳着利落马尾的运动系女青年,她愣愣看着,直到宋时绥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羽流萤才回过神。
她有些困惑地看着宋时绥,宋时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扯了扯唇角,朝着她无奈一笑:“被我这一身珠光宝气吓到了?”
羽流萤呆呆的:“你这样打扮可真好看,比宫里的妃子都漂亮。”
“怎么病成这样?”
“从夕照山那过来,也不知道就病成这样了。”
宋时绥说道:“山庄里有医师,我让他给你看看。”
她看了眼龙归云,“这位是?”
龙归云说道:“在下姓华,名叫华序。”
宋时绥看着这个长着一双黯绿色兽瞳的男子,已经猜到他就是北阙的龙太子,她也不拆穿,难得笑了笑:“你是流萤的相好吧?”
龙归云点点头:“流萤病重,劳烦宋姑娘了。”
进了山庄,宋时绥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他们一堆男人,羽流萤一个女子住
在那里也不方便()?(),
宋时绥直接让羽流萤住在她家里亲自照顾。
因为有朋友来这()?(),
宋时绥晚上也有理由不去松鹤院了。
山庄里的大夫开了药?()??%?%??()?(),
羽流萤喝下去之后果然好了些()?(),
能坐在榻上倚着绣墩和宋时绥聊天了。
宋时绥搬了个小炕桌过来,桌上放着一些偏酸的果脯,还有宋时绥怀孕后就离不开的酸杏干。
羽流萤好些天没吃东西,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喝完药之后嘴里全是苦味,脸都被苦变形了,她吃了好几块酸杏干,总算从不要那反人类的苦味中缓过来,随后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宋时绥。
“时绥,你变得不太一样了。”
宋时绥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是不是衣着打扮和以前不一样了?”
羽流萤看着她脸上的笑,犹豫了半晌,还是低声说道:“都不是,我是觉得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宋时绥伸手从炕几上拿了一块酸杏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是那个姓何的青年对你不好吗?”
宋时绥摇头。
羽流萤又说道:“那是因为什么?”
有些真相实在是太不堪了,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宋时绥咽下嘴里的酸杏干,慢慢说道:“我和小何分开了,现在和玉摇光在一起。”
羽流萤又傻眼了,“怎会如此啊?你不是最怕他的吗?”
“可能人生总是这个样子,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直拼命逃避的东西,到了命运的一个拐角就会迎头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不说我自己了,你怎么和那龙太子去了夕照山?”
羽流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也不知道他去夕照山干什么,我一到那儿就病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喝口水也吐,好几次都差点以为要挂在这里了。”
宋时绥说道:“别去夕照山了,那里不太对劲,我总能看到那山上蒙着一层灰气。”
羽流萤喃喃自语:“你有四色视觉,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蒙着灰气,为什么会蒙着灰气呢?”
宋时绥拿下了头上的簪子,理了理头发,“我和周围人说了这件事,他们去夕照山看了看,说那山上草木微微发黄,很多植物没有开花。”
“这些天我也因为那山上的灰气心神不宁,总觉得夕照山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否则你也不会一到那里就病了。”
羽流萤睁大眼睛:“那能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宋时绥的声音压低了:“灰色,一向是瘟疫的颜色,要么是天灾,要么是人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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