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于硅基芯片研发的技术工艺,的确是全球顶尖但是在数年之后,先进的设备也会变得落后,硅基芯片的未来前景早就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阴影。
之所以之前没有带领公司的工程师们直接推进碳基芯片项目,也是因为整个大夏联邦的半导体产业人才、资源还没有如今这样丰富和强大,自家公司的半导体人才、设备、研发经验太过稀缺。
而现在,硅基芯片项目快摸到天花板了,也是时候带着这群半导体精英工程师向碳基芯片冲锋了。
李贤审、郑承瀚以及负责新科光源项目的高管周潭、光刻胶项目的负责人杨刚省、李明伟;抛光项目的工程师李毅风、晶圆培育负责人李明伟等人,在一众专家教授、半导体顶级工程师的陪伴下,耐心听着周瑜梳理技术脉络。
虽然这些内容都是行业最浅显的知识,但是在这一行干的时间太久,他们也在工作中发现有不少人会干着干着就开始“钻牛角尖”,在细分的职业赛道上狂奔,逐渐忘了行业其他环节的技术协同。
随后,周瑜在黑板上画起了一个晶体管的特殊设计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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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现在学术界的共识是使用碳纳米管制备碳基芯片,并且在我们的探索实验过程中也的确发现碳基芯片比硅基芯片有更多优势,所以我们先不要考虑那些有的没有,先从最基础的材料,还有这根晶体管着手。
当然首先要做的就是需要提纯,得到现有程度能够做到的最高纯度,最高性能碳纳米管晶体管的无掺杂制备方法,对于碳纳米管材料的要求,现阶段可以定为50纳米,然后一步步迭代到现在硅基芯片的5纳米。
除此之外,大家这段时间看到咱们彭教授团队的最新成果没有?”
周瑜原本还在讲技术项目,但突然这么一嗓子,让不少刚刚进入科研状态的中年人大脑突然宕机。
谁?彭教授?
看到这群人的反应,周瑜越发觉得有时候科研团队真不能这样一直关在实验室里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自己的项目。
当然,周瑜也知道这应该也有技术项目还处于内部保密阶段,一般这种时候哪怕是同在一个大项目工程,小项目团队都会尽可能保密。
于是,周瑜将目光看向了人群当中那位挺着一个将军肚的彭教授,打起了招呼:“彭德行教授带领团队,在前段时间刚刚完成制备10纳米超短沟道弹道二维硒化铟晶体管,这是首次使得二维晶体管实际性能超过我们新科商用10纳米节点的硅基fin晶体管,并且将二维晶体管的工作电压降到0.5 v,这也是世界上迄今速度最快能耗最低的二维半导体晶体管。
这个晶体管的设计研发思路,我认为大家可以都借鉴一下。
彭教授,您上台来给他们讲讲,不然总要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在这里讲技术,万一他们问到的问题,我都不会回答,岂不是给您的项目蒙羞了?”
彭德行原本还在一脸认真的参与讨论,突然被周瑜这么一嗓子,搞得也愣了一下。
在察觉到周围其他老伙计的目光有些许不善的味道,他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带着团队的几位成员向周瑜走去。
片刻之后,周瑜回到了台下,坐在人体工程学椅上,轻松的看着这位自家集团花费大代价从京兆大学挖来的教授进行技术演讲。
人生数十载,彭德行做过的课题、演讲会何止数十场,更何况面对还是这群在一个大行业摸爬滚打的老家伙,有些人甚至就是师兄弟关系,所以他并没有浪费大家时间,而是一开口就讲起了技术重点。
“我们团队做的工作也不多,主要就是在董事长和其他几位院士的指导下,做了三个小方面的革新。
首先就是我们采用了更小有效质量的高载流子热速度的三层硒化铟作沟道,实现了室温弹道率高达83%,为目前场效应晶体管的最高值,远高于硅基晶体管的弹道率,小于60%。
其次就是我们解决了二维材料表面生长超薄氧化层的难题,在实验室环境下制备出了2.6纳米超薄双栅氧化铪,将器件跨导提升到6毫西?微米,超过目前所有商用二维器件一个数量级。
而最后的第三点,就是我们团队在集团技术工程团队的倾力配合支援下,开创了掺杂诱导二维相变技术,克服了二维器件领域金半接触的国际难题,将总电阻刷新至124欧姆?微米,满足集成电路未来节点对晶体管电阻的要求。
本来按照以往的管理,这些研究成果会发到《nature》上,但是现在咱们的身份变了,而且这些项目都有集团参与,加上有保密协议的限制,所以我们内部还在孵化更优技术当中,争取能够早日进行商业化。”
彭德行教授的这番话一出,立马就引来了不少教授、工程师的吐槽。
“好好好,每天一起工作结束之后,你们还回自己的实验室开始第二班工作是吧?就这么玩的?”
“赶紧把技术成果摆出来看看,我们在这里冥思苦想好几天,你们闷声不吭的搞成果了。”
“老彭,咱们相识多年,你竟然也一声不响搞大事情,技术如果能够在这里解密,就拿出来看看。”
普通人的疑惑和记者的报道,彭德行早已经历过。
而如此近距离的听到这么多老朋友的感慨,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面对这个情况,他下意识看向了周瑜所在的位置,毕竟他也不清楚这些技术可不可以现在就公开出来。
周瑜倒是对自家集团的这些半导体工程师、科学家、院士教授们没有那么的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