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赵构的存在让宋军高歌猛进,完全不相信金人手里的是真货。金人没想到这群宋军这么好骗,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败而归。
完颜宗磐将这件事怪到了赵构头上。
要不是赵构没用,他们怎么会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早知道宋人不信他,金军肯定会小心防备。
完颜宗磐甚至都开始怀疑:
“该不会你其实压根不是康王吧?”
莫非这个康王真是假的,是狡诈的宋人弄出来糊弄他的?
赵构:???
赵构受不了这个委屈,怎么连金人都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怀疑的话你之前倒是别抓他啊!
完颜宗磐见他不说话,越发怀疑起来。如果这人当真是假康王,那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杀了泄愤。
金人决定去查一查那个开封的康王。
过了许多天,探子回来了。他们千辛万苦潜入开封,终于找到机会接近了开封那位康王。
探子说:
“那位长得和这个赵构很像,身边还有不少士兵保护。宋人不至于认不出自己身边的皇室子弟是真是假,若那个康王是冒牌货肯定不会被这么仔细看押起来。”
完颜宗磐:“看押?”
探子点头:
“没错,就是看押。起义军把所有赵宋皇室都看押了,其中看押康王的最严。”
完颜宗磐明白了,起义军果然想改朝换代,所以才这么小心谨慎。又或者,他们想先把金国打退,再还政赵宋,毕竟赵宋皇帝总是拖他们后腿。
如果宋人礼遇康王,反而显得虚假。如今既然是看押着的,那人是真康王没跑了。
完颜宗磐大怒:
“把那假康王给我斩了!”
竟敢骗他,害他损失了上万士兵,实在可恶。
顿了顿,完颜宗磐又补充:
“拖到阵前,当着宋人的面砍。有些宋人可能还不确定此人是真是假,说不定还有点用。”
死都要死了,再发挥一点剩余价值吧。何况哪怕没人信,光是在阵前杀一个长得像康王的人,也足够恶心宋人了。
完颜宗磐现在就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
下属领命而去。
赵构骂骂咧咧地被拖下去行刑了。
宋军看着这假康王受死,有些不适。
军中很快就流传起一个说法,是说金人特意在老百姓里抓了一个长得像康王的当替身。现在发现替身没用了,就把那无辜的百姓给杀了。
军士大多都是底层出身,一听这话越发愤怒。颇有一种感同身受,好像被抓被杀的就是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那般。
而高层的将领,想的则更多一些。
将领们其实心里隐约清楚,那是真正的康王。不然怎么金人一拿出康王,就有传闻说康王其实在开封?
之前大家都在找康王,谁也没找到。如果康王一直在开封,怎么可能半点消息也没有?
但为了北伐,没有人提出异议。
现在金军中的康王死了,太宗一脉彻底没了继承人。之前没被金人抓走的年幼宗室子,如今也下落不明,开封城里只剩下太祖一脉的子弟。
可,起义军真的会让赵宋再次掌权吗?
战时没人傻乎乎地问出来,只是自己默默抱着为皇室报仇的心思,率领士兵强攻金军。金人节节败退,一路往老家撤退。
扶苏询问父亲打算什么时候让真假赵构的大戏落幕,他好提前安排。
始皇说不急。
最近战事稍缓,将军们预备给金人一点喘息之机。
步步紧逼容易激发他们的潜力,到时候拼死一搏,伤亡会很重。而且之前忙于打仗,金国内部都来不及内讧。
如今他们把金人打退到了老家上京会宁府,回到了建国之地。这里位处哈尔滨,距离之前宋金前线实在太远了。
但这么远也不妨碍扶苏送他们上天,也就是安装引雷针时多付点运费的事情。
终于回到了都城,这群完颜家的皇子可算看到了昏迷的金太宗是个什么模样。
长达数月的昏迷让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越发消瘦虚弱,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觉得他还能苏醒过来了。
之前离得远还好,现在大家齐聚上京,看着这样的皇帝,难免生出小心思。
偏巧这时宋人减缓了攻势。
外部压力减轻以后,内讧随之而来。谁都想当皇帝,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太宗的皇后唐括氏气得发抖:
“如今大敌在前,你们居然只知道争权夺利!”
太祖长子严辞反驳:
“皇后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之前因国中无主的缘故,才导致大战屡屡失利。若有君王主持大局,想来不至于此。”
其他人跟着附和:
“不错,所以还是得尽早确定下一代国主人选。要选能服众的,出来统筹全局。”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阿骨打嫡长子之妻和她才几岁的稚子,如今太祖和嫡长子都死了,留下这对孤儿寡母。
本来按照嫡长制度,这个孩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奈何金国奉行兄终弟及,导致嫡长制度成了个笑话。
他们强调要选个“能服众”的,言下之意就是把这个理论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给否了。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年等他十来岁了,金太宗会立他为谙班勃极烈。虽然这个职位并不是正经太子,但和太子的差别也不是很大。
后来对方顺利继位,成为金国的第三位皇帝。不过最后还是被太祖的其他子孙杀死了,然后展开了金国的激烈夺位之战。
兄终弟及实在是个扰乱朝纲的制度,直接导致很多支脉也成为了主宗,享有优先级的继承权。
本来皇帝只用防备同父兄弟即可,现在好了,叔伯家、甚至是叔祖家的一大波亲戚都得防备。
之前宋金大战,文臣们都没什么用武之地。
现在换成了政斗,众人总算可以发挥余热了。今天挑拨一下这个,明天暗示一下那个。
上京都快被包围了,想往里头安插细作简直易如反掌。城中风向一日一变,本来就火气旺盛的几家越发相看相厌。
武将们配合地做出疲软之态,好像之前的追击消耗太大,短期内宋人真的没有余力再打过来了。
起初金国还将信将疑,时间长了他们就放心了。没有外患,越发专心地夺起权来。
始皇翻着奏报说:
“阿骨打的嫡长子死了,金太宗的还活着。唐括皇后和她的长子不会甘心把皇位拱手让人,但她心里清楚,完颜宗磐很难在夺位中取胜。”
扶苏赞同道:
“所以她会拖延时间,借口金太宗只是昏迷了,还未死亡,不肯换人登基。”
长公子微微摇头:
“昏迷的国君如何还能服众?金太宗又非金太祖,没有足够的威慑力。”
始皇便考教儿子:
“若你们是完颜宗磐,你们会如何行事?”
长公子微愣。
他第一次应对这样的考教,他爹以前遇到事情就直接自己做决定了。既不会耐心教导儿子,也懒得和儿子废话那么多。
在嬴政看来,这么简单的东西,朕的儿子不是应该一看就会吗?还需要教?滚回去自己反思。
扶苏却已经习以为常地回答起来:
“我刚刚已经说了啊,用拖延法。金太宗还活着,所以现在不能换皇帝。但是可以立个临时的继承人,代太宗监国。”
正好金国不爱立太子,喜欢搞什么谙班勃极烈。
这个职位是高级官员,负责统治国家。名义上,这人不是太子,但又拥有监国的大权。
这就很适合现在拿出来搪塞他们。
回头想废对方时,一句“谙班勃极烈又不是太子”,就能占据先机。
完颜宗磐还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展露出自己的野心。敌人太多也太强,和他们对上没有好处。
放眼望去,敌人全是太祖一脉的。和他们对着干,他们绝对会先联手弄死你这个外人。
倒不如做出完全无心皇位的姿态,积极端水,不插手他们的争夺。谁当上谙班勃极烈就支持谁,只认职位不认人,暗示大家无论你们谁上位我都会是个最好的臣子。
等太祖一脉掐得你死我活不剩几个,再动手收拾掉他们。
毕竟阿骨打才死没几年,金太宗在朝中也没有积累到足够的势力,能支持儿子打压下所有太祖之子。朝中老人还是怀念阿骨打的,自然会更偏向阿骨打之子。
不等他们自相残杀到残局,你还想上位?想什么美事呢。
扶苏其实不太理解:
“阿骨打怎么把皇位传给弟弟了?”
当时金太宗也都四十多快五十了,而他的嫡长子还活着。嫡长子又不是什么幼子,那会儿他儿子都出生五年了。
金国皇位更替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离得不远。
始皇回忆了一下:
“嫡长子似乎是在1121年时,于战争中受了伤。三年后死去,当时金太宗继位刚一年。”
记载是这样的,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缠绵病榻,所以阿骨打只能被迫放弃儿子。毕竟那会儿辽国危在旦夕,灭辽大业不能因此耽搁。
但是,什么伤缠绵病榻了三年才死?还恰好在金太宗继位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这人伤的时机很恰好,死的时机更恰好。阿骨打死的时候成年儿子不少,偏找个老头继位,说没点猫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说起来,宋太祖也是死的时候有成年儿子,结果皇位到了弟弟手里。
嬴政冷笑一声:
“兄终弟及,蛮人习俗。”
这种继承方式最早出自北方游牧族群,而且是非常早期的继承方式。中原其实也出现过,是在周朝之前。
周以后,因为殷商苦其久矣,就被摒弃了。诸侯国里也只有少数几国会如此行事,比如宋国,而宋国是很出名的殷商后人。
中原各国乃至中原王朝,一向都是非常鄙夷这种继承方式的。
因为许多北方族群在兄终弟及的同时,继承的不仅有首领之位,甚至还有他们的妻妾等,显得十分野蛮。
大部分王朝即便出现了兄终弟及,也不是明文列入继承原则中的,而是由于政变才导致的意外情况。
像宋太宗那样堂而皇之地对外宣称自家就是要搞兄终弟及,在嬴政等皇帝看来堪称脑残。
他也就是运气好,宋太祖一脉没出现什么狠人。不然压根等不到宋真宗上位,就得有人拿这个发动政变,重新把皇位抢回去。
扶苏托腮想了想:
“赵光义运气是挺不错的,不然高梁河之战还能叫他逃脱?”
赶着驴车甩开了金国骑兵的追击,这大概是驴子这个族群最高光的一次了。
突然发现长公子许久没说话了。
扶苏扭头一看,他阿兄正在沉思什么。身边还有一个小豆丁,也在皱着脸沉思。
扶苏就逗了一下小孩:
“你能听懂吗?”
嬴桥松点头:
“能听懂一点点。”
扶苏于是学着阿父考教孩子的模样问:
“听懂了什么?”
嬴桥松答:
“兄终弟及不行,还是得用嫡长子继承制。大一统王朝要求稳为上,不能自己给自己埋祸端。”
扶苏还算满意:
“嫡长子制度稳定,且容错率高。”
长子优秀的时候,最好不过。立不立后都行,毕竟长子第一顺位,立后会更稳妥一些。
而长子不够优秀时,把优秀的儿子生母立为皇后。这样看重的儿子就越过长子成为了嫡长子,存在一定的可操作空间。
唯一麻烦的就是万一自己英年早逝,可能会导致幼主临朝。
但没有哪种制度是万无一失的。
要么选择稳定的继承方式,要么选择稳定的朝纲。
有能力的君主宁愿选择前者也不会选择后者,因为他们有自信,自己选出的辅国重臣不会架空小皇帝,只会尽心辅佐。
而且有能力的皇帝谁肯把皇位拱手让给弟弟啊!
反正大一统王朝也没那么容易被人篡位,大不了就让权臣掌控一段时间的权柄。顶多过个几十年,总会有其他皇室成员把他拉下来的。
扶苏给小桥松分析了一下这个心态。
桥松听得目瞪口呆。
长公子本来还沉浸在之前的思索里,学习扶苏的解题思路。结果被这段惊出来了,一时有些无言。
这种“反正我要把皇位传给我儿子,至于传完之后留下多少隐患我不管,哪怕丢了皇位也是我儿孙丢的,跟我没关系”的心态,实在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公子下意识去看始皇,梓桑这个想法真的没问题吗?
嬴政也被呛着了,好悬没有失态。
始皇用“这很正常”的语气安抚道:
“阿苏当久了皇帝比较任性。”
左右扶苏能力强,即便当真遇到幼主临朝的情况,他看重的臣子也必然靠谱。大秦又不会真的因此灭亡,不必在意。
嬴政:……
长公子:……
刘彻从窗户那边探出了一个脑袋:
“朕好像隐约听见谁在骂朕。”
扶苏亲切友好地告诉他:
“你听错了,你这么敏感,是不是因为心虚?”
刘彻半信半疑:
“朕分明听到了你们在说继承人年幼还非要让儿子继位,挑的辅国重臣大权在握,架空皇帝。”
这不就是在点他吗?
扶苏面不改色:
“那我后头还说皇帝看人眼光不错,挑的重臣最终还政给皇帝了呢。”
你怎么只能听见自己被戳痛脚的地方?
刘彻轻哼一声:
“你这么懂,莫非你儿子也是幼年继位的?我想起你英年早逝,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嬴政面色微变。
关于秦梓桑英年早逝这件事,很多人心里都留下了这个印象。
但其实起初并不是始皇说的,而是扶苏自己诱导大家留下的,只不过始皇没有反驳而已。
嬴政只当他在胡说,没有特别往心里去。如今被刘彻点出来,他也有点担忧了。
之前竟然忘了问梓桑具体情况。
扶苏眨了眨眼。
这个汉武帝什么毛病?非要跑来找不痛快吗?
既然你真心实意的发问了——
扶苏热情地为刘彻解答:
“害,那些都是骗你们的。其实我阿父活到了八十,我也活到了七十七。我儿子继位的时候都快成老头子了,谁能想到我们一家子这么能活呢?是吧,武帝?”
刘彻:……
刘彻的笑容渐渐消失:
“朕也活了六十九,挺长寿的了。”
扶苏一脸你说的都对:
“可惜差一岁就能凑个古稀。”
刘彻的笑容彻底消失:
“你数算学得真好。”
汉武帝被扶苏给气走了,也没兴趣再算之前扶苏骂他的账。虽然扶苏根本没有骂他,是他自己非要对号入座。
长公子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聊得很是投缘,感觉应该能成为好友。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武帝的太子刘据是友人,这是不是有点差辈了?
扶苏:没事,我们各论各的。
秦梓桑就是很容易和缺德或者嘴欠的人成为好友,这大概就是人以类聚吧。
不过刚刚才把人气走了,短时间内刘彻可能不想再见到这个潜在的小伙伴了。
史菅在旁边奋笔疾书,记录下了这次突发事件。嬴政有些好奇,这个史官整天都在记什么东西,有那么多要记的吗?
史菅奉上了他的记录册给陛下看。
嬴政接过来看了一眼,大意如下——
「某年某月某日,太子教导太孙,汉武帝路过,禁止太子以其举例,愤而离席。」
省略了很多前因后果和过程,不明真相的人看完还以为汉武帝是什么特别蛮不讲理的人,敢做不敢当。
嬴政默默把书册还给了他:
“记得不错。”
颇有一种“秦王令赵王鼓瑟”的韵味。
史菅欣喜地收下了夸奖:
“回陛下,鼓瑟那句正是臣之祖父所记!”
嬴政:原来是家学渊源。
由于刘彻对于秦氏父子的寿数耿耿于怀,自己不高兴就要拉大家一起不高兴。所以刘彻出去就替他们宣扬了一波,创亖了不少英年早逝的皇帝。
李世民首当其冲。
同样都是儿子病弱,为什么病弱的秦梓桑能活到七十七,病弱的稚奴只能活到五十五?
李世民一顿,等下,他自己才活五十,他家柔弱多病的稚奴怎么比他还活得久?
刘彻凉凉地说:
“这还不简单?秦梓桑是装病的,你儿子也是装病的。”
李世民不信:
“稚奴确实病得很厉害,后来都双目失明、下不了床了。”
刘彻啧了一声:
“那他是挺能活的,发病之后居然还活了二十三年。”
想了想,刘彻又补充:
“这么一看,秦梓桑中毒后身体孱弱,还能活到七十七,也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别人看到的都是秦梓桑病弱还能活,嬴政看到的却是儿子体弱多病受了几十年的折磨。
嬴政眉头紧皱:
“你此前说,你解毒之后身体便垮了。日日靠着汤药吊命,时常风吹便倒。”
那岂不是说,从十几二十岁中毒起,后头五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哪个当爹的能受得了这个,嬴政简直气得头疼。看到荆轲路过越发不高兴,毕竟这也是个六国来的刺客,他儿子就是被六国刺客害的。
扶苏顿了顿,选择说个善意的谎言:
“没有那么夸张,那是骗他们的。我身体很健康,父亲不要担心。”
至于前世那二十多年的病弱,没必要拿出来说,凭白叫父亲难过。
嬴政哪里看不出来他在安慰自己。
扶苏只好拉着他去做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看看金国最近又闹出什么动静了。
隔了两天,吕雉突然是荆轲不见了。
府邸一直是吕雉在负责管理:
“前两日臣便见他出门,当时没多想。后来发现他一直未归,不知去了何处。”
扶苏就想起来那天父亲迁怒荆轲的事,不过两人没产生什么冲突,就是荆轲路过的时候,父亲看他的眼神很不善。
扶苏便说:
“可能是因此他才离开的,担忧留在这里会遇到危险。”
秦人在此处实在势大,荆轲势单力薄,会离开也很正常。哪怕英灵不会死,也没人愿意被早早送回地府去。
嬴政不悦:
“朕何时说过要动他了?”
说得好像他多不讲理一样。
扶苏赶紧去哄爹。
等把人哄好,出去打探荆轲行踪的探子也送来了最新的奏报。
说是没找着荆轲,但是听闻上京这两天出现了一个厉害的刺客。怀疑是荆轲,于是赶紧来汇报。
探子说:
“好几个势大的金国皇子被发现离奇地死在了家中,起初众人都以为是其他皇子做的,但排查之后发现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本以为是政斗,有人派了杀手去击杀竞争对手。但作案手法都一样的话,哪有皇子有这个本事,能请到一个可以在任何皇子府邸如入无人之境的神奇杀手?
上京现在都在传这是诅咒,他们不相信活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有之前两度遭雷劈的事情打底,不少人都信了神罚的说辞。
众人:……
这么一看,确实很像是荆轲使用了他的技能。估计是嫌弃他们在这里等金人内讧太费劲了,浪费时间,干脆自己出马了。
只要金国皇子都死光了,那么金人就是一盘散沙。剩下的能臣,谁冒头杀谁,杀到金人选不出领头人为止。
扶苏顿了顿:
“我记得,荆轲起初是想当个政客来着,很排斥去当刺客的。”
现在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可能是单纯地看不惯金人。
毕竟金人在他眼里应该和匈奴没什么区别,而匈奴当初经常侵犯燕国等地,掳掠中原女子。金人同样干过这种事,他可能觉得金人该杀。
始皇迅速抛开这件事:
“如今金国既然遭受‘神罚’,那我等便不必再留守,直接攻打上京即可。”
管他是为什么,先利用优势发兵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荆轲,卫国人,卫国地处河南。
金人入侵开封,开封地处河南。
荆轲:金狗竟然入侵我故国!看你们打仗真费劲,我先去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