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明认为，自己在刚刚恢复清醒，取回同理心——也可以说是“人性”后，一样能关掉那个力场，但很明显，攻击他的存在并不知道。</p>
那么现在攻击他的，和前几天帮助他的，是不是同一个？</p>
陆明想要去会会他。</p>
他正想着。</p>
忽然，雷翼王的身体再次爆发出黑色雷霆！</p>
白色的巨人目光凶狠地盯着深坑的上空，甚至没有等待陆明下令，他已经锁定了两千公里之外发出攻击的存在。</p>
而陆明也立即“看”到，那是一只白色的卫星，巨大的太阳能板明显经过改造，如同四只巨大的飞翼，卫星上方还有半截巨人的身躯，乍一看仿佛一只银色的巨大马蜂。</p>
而这只“马蜂”尾部，也就是卫星下端，则是一件奇怪的武器。</p>
正是雷翼王记忆那件曾把它打宕机的枪！</p>
陆明感觉到，白色巨人汹涌的怒潮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他与雷翼王的同步率再次飙升到顶点，巨人的双翼展开，引擎轰鸣，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情绪再次欢畅，心头的一切思虑似乎都逐渐消失……</p>
不行。</p>
感受着逐渐暴怒的内心，陆明目光却异常冰冷，驾驶舱中的紧握的双拳松开。</p>
他直接退出了共鸣。</p>
全身燃烧着光的巨人瞬间跌落到坑底。</p>
在黑暗温暖的驾驶舱中，陆明深呼吸了几下。</p>
随着怒意退去，陆明抓住思维中那些清明的线索，梳理着记忆与思想。</p>
他想起了那件自己回到a市后要做的事——他要救活那个火车里的驾驶员。</p>
一方面，这是情报需要。</p>
另一方面，继续复活更多人，有助于增强他对所有高级机师的影响力，推高声望。</p>
更重要的是，既然能做，为什么不呢？</p>
陆明深呼吸一下，继续回忆。</p>
悉尼堡那些人惊恐的神情与死去时的样子。</p>
a市消失的城区。</p>
堡a办里那些残肢断臂。</p>
黑色列车上那些尖叫的部长。</p>
……</p>
他在强迫自己回忆起那些直接或间接死于他手的人。</p>
人的心灵是多面体，这些不同面相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而人活着需要学会与所有情绪共存，快乐的，痛苦的，悲伤的，愤怒的。</p>
能感受快乐也能接纳痛苦的才是人。一味逃避或追逐其中的一种，只会把自己扔进深渊。</p>
这种对思维的校正，是陆明很多年前就学会的技巧。这种技巧曾让他在拉斯维加斯毫不犹豫地离开赌桌，也曾让他在期货交易中全身而退。</p>
过了几秒，陆明才再次链接上雷翼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