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传统人士,熊永很不理解罗学祥对袁晓成的态度,在他看来左手倒右手的事,惠而不费,干什么要搞得这样僵硬,还以为俩人有什么新仇旧怨,纳闷着自己没看出来呀。
一句各司其职,让他更懵。
若优选不是为青云铺垫,何必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建设品牌,开设分店?他清楚罗学云为优选投资多少现金,若纯粹是为了赚钱,根本没必要走这么急。
“青云食品需要讨好的是市场,是顾客,不是学祥,不是超市,若是销售有优选兜底,很容易变成讨好学祥,反正产品给优选就是,他们有办法处理,到最后青云食品质量真正如何,我们就完全搞不清楚。”
罗学云道:“反过来,优选有青云拖累,会让它背负枷锁竞争,迟早被拖垮,只有青云食品勇敢努力创新,始终让顾客接受,羡慕得超市反过来求助它的时候,才是一个产品真正需要做的水平。”
“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熊永叹道,“我真觉得兄弟公司之间,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否则要彼此为对方付出的时候,岂不是百般不愿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罗学云语重心长道,“亲兄弟明算账啊。”
舒咏周在一旁,装鹌鹑不说话,心里却赞服他的话,做生意最忌糊涂账,哪怕光明正大给别人一万,也不好三百五百牵扯不清。
因为公司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哪怕赚来的钱最终都揣到你兜里,也仅是你分得多而已,搞私相授受,袁晓成倒是舒服了,旁人看着不是那回事。
整个暑假,袁晓成要跟刘明现轮番过来盯着,及时调度和处理突发事件,罗学云不管,待三天就了不起,若是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何必掏那么多工资求贤若渴?
众人各自散去,罗学云喊来张平,道:“老张好久不见,怎么样,在大江楼干得还舒心么?”
舒咏周苦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想挖我墙角啊。”
“老张年纪还轻,总不能给你打一辈子下手。”罗学云犀利点评,道:“若是大江楼这样蒙着眼睛做下去,马上就要走下坡路,被各种各样的对手打击得体无完肤。”
舒咏周道:“罗总不是在玩笑?我这停车场每天都是满的,正是鼎盛的时候,怎么会走下坡路?”
咚咚咚。
罗学云敲敲桌子,道:“要是这样兴盛,你巴结我做什么呢?说要开的分楼,几年都没动静,以后怎么经营也是一头雾水,对吧?”
舒咏周满头大汗。
张平站在一旁,默默无言。
罗学云理解他的心情,因为稀里糊涂撞大运一样成功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成功,导致每走一步都艰难困难犹豫不决,怕走错,怕失败。
可是不走,也知道不行,对手越来越多,市场变化越来越快。
“那年罗总过来,我可是轿车迎到车站,吃住全部不算,走的时候还帮你联系车皮带东西回去,念在往日情分,给老哥支支招。”舒咏周低声下气。
“舒老板作为大忙人,难为还记得这些旧事。”罗学云笑道,“只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