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让他郑家赔款割地,甚至把产业全部赔出去,只留下他们能够生存的基本家财,郑家老爷也是可以答应的。
但即便是这样,郑家老爷此时已不抱什么希望,另外三家能够放过郑家。
郑家老爷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郑家的产业就这么毁掉在他手里了。
那仆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赶忙大呼一声,“老爷不好了!”
“那刘家传言,他们家族之中,有一洪武爷亲自赐给他父亲刘伯温的信物。”
“那信物小到可搬东西,大到可让朝廷代他们刘家去攻城掠地,为他们拿下一座城池。”
什么?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是惊讶的,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郑家老爷更是指着对方赶忙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那仆人支支吾吾的再度说道:“小到可搬些东西,大到可攻城掠地,开创一个新的国度,都不是任何问题。”
此言一出,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是惊为天人。
那孙家更是止不住的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刘家会有此等信物。
如果有的话,那刘家早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一时间,他们都有一些惊慌。
毕竟刘伯温的威名,他们不会忘记,反而觉得好像还真的有可能如此。
一时间,这孙家老爷手指微颤,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赶忙起身就向着自己家族中走去。
他相信如果这件事情为真,那么他家族之内那些情报成员早就把信息拿到,放在他了桌子上。
他只要回去一看便知道真假。
王家李家两位老爷亦是如此,
他们也是赶忙起身,甚至不曾多言一句,就向自己家中快步奔去。
看着几人的动向,陆远嘴角扬起,对此极为满意。
一旁的灵雎则是冷冷一笑,“无聊!”
她实在觉得这种勾心斗角,简直无趣至极。
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修炼,或者去找一些可以开启灵智的生灵,互相帮
助,提升修为。
郑家之中。
郑家老爷浑身无力彻底瘫倒在地。
他感觉他这一辈子都没今天这么绝望。
郑家顿时如孩子般大哭了起来,“完了啊,都完了,我郑家完了呀!”
郑家夫人在一旁欲哭无泪,想要去安慰她的丈夫。
但一想到今天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郑家夫人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若非她太过激进,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否则的话,事情是不会闹到这种地步的。
昨天发生的一切,陆远都觉得出乎意料。
他本来觉得要掌控刘家,随后再掌控整个郁离庄。
在这个过程中,他想要灭掉其他四家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小,而且光是灭掉其中一家就要费一些力气。
他首先要灭掉的就是郑家,随后再想办法去搞其他三家。
另外三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搞掉会有一些难度。
但让陆远没想到,几家居然自己把自己给玩废了。
而且他下令殴打郑荆山完全是意外之外的事情,谁让他当时往枪口上撞?
但没想到这郑荆山居然会是他的福神,直接给他送了这么一个大的礼物。
陆远此时非常高兴,甚至有些感激这个家伙。
陆远想着以后要不要再揍他一顿,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出奇意料的东西。
此时,郑家夫人在犹豫了几秒之后,赶忙开口说道:“老爷,要不我们去求刘家吧!”
“去求刘家,让刘家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郑家老爷彻底忍耐不住怒火,抬起手来,在其脸上一巴掌打下这。
这一巴掌直接将其打的倒在地上。
郑家夫人捂着自己脸庞,泪水直流,但却不敢有一丝反抗。
郑老爷俯视着下面的郑家夫人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气得怒骂道:“你这贱妇,害我郑家如此!”
“我告诉你,我郑家就是完了,你张家也别想好过。”
郑家夫人听闻这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相公,“老爷,这跟我张家没有关系啊!”
“而且如果没有张家的话,你郑家岂能走到这个地步。”
只见郑家老爷呵呵一笑,直接抬起脚来就喘了过去,“老子踢死你算了,你这赔钱货!”
“你娘家张家那边对我有所付出,那是理所当然,也是必须要做的。”
“但你今日这般胡搅蛮缠,害我郑家如此。”
“你张家如果不能想出办法来,大家同归于尽。”
听了这话,郑家夫人顿时泪如雨下,甚至不由暗暗攥紧拳头。
她眼中闪过一抹怒火甚至咬牙切齿,她心中满是不甘。
来到郑家,她属于下嫁,已经算是给他们郑家面子了。
他郑家以前不过是个小作坊,即便吞了刘家的财产,也不过是个稍微大点的蚂蚁,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但是在她张家帮助之下,他们郑家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速度极快的变到这般强大的状态。
郑家能达到如今的一步,她付出的不可谓不少,甚至几乎把她娘家的很多东西都搬了过来。
她娘家一直骂她赔钱货。
没想到今日这个词语。从他相公的口中说了出来。
她本想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后她将会一生一世和她的相公,也就是郑家老爷在一起,然后将要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郑家夫人想着如果此时不帮助他,以后等他老了再想帮助就晚了,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且不遗余力的帮助郑家老爷。
但她没想到最终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在自己家族张家之内,自己被家里面的人骂做赔钱货,甚至各种冷嘲热讽的话。
那些各种鄙夷的眼神,她都忍受着。
只因为她心里面有个精神支柱,支撑着她能够度过这些痛苦。
这个支柱便是郑家老爷。
但她今日万万没想到,她辛辛勤勤付出一切的对象,居然今日也这般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