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回来了!”
“殿下你没事吧?受没受伤?”
“夏将军怎么样?”
他们个个脸上脏兮兮的,也不太敢过来,挤挤挨挨堆叠在一块,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和夏赴阳。
曲渡边:“我没事,大家都别挤在这里了,回去好好休息。”
“行了,都回去,”夏赴阳挥挥手,“清扫战场,晚上给大家伙加餐!”
曲渡边:“还得按军功行赏。”
“好哦!”
士兵们欢呼着,目送二人离去。
夏赴阳将曲渡边送回了营帐,军医进来,给两人一块上药。
过程中,曲渡边一直在出神。
夏赴阳隐约察觉到他情绪有点沉闷,他以为是织仪的缘故,想了半天其他劝慰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在边境待久了的人,面对生离死别,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已经成了常态,不会过多沉湎于悲伤哀痛。
但小七不是,而且那还是他的亲人。
换了谁也不可能轻易缓过来。
曲渡边漆黑的眼睫微微垂落,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第一次亲手杀人,就杀了那么多。
他不记得手中的战旗刺穿了多少人的胸膛,
也不记得敌人炽热的血溅在身上多少次。
只记得战意沸腾,双方士兵带着煞气的嘶吼声。
冰冷的旗杆被湿濡黏腻的血烫的发热,他握着旗杆的指缝也全都是一片猩红,即便闻不见,也能想象到血腥的味道。
曲渡边:“再过七天,休整过后,把一城夺回来。”
夏赴阳一愣:“为何是七天。”
曲渡边:“因为七天后,给北疆的还礼就准备的差不多了。”
若是北疆晚攻城半月,他的改良版火药推广开,中一城就不会丢。翻了几倍威力的热武器,在两国大规模的战争中,能起到非常大的辅战作用。
-
北疆驻扎地。
一片冷寂。
右贤王没来记得撤退,死在了大周七皇子手上的消息已经传开。
原本信心满满想要拿下大周中城的第二城,结果折戟沉沙,大败不说,还死了个领军人物。
吉日格拉低着头,双手撑在营帐中的桌子上。
营帐中的左贤王和其他将领不敢吭声。
蓦地,吉日格拉一锤桌子,冷怒道:“谁能告诉本王!大周七皇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个不到十七岁的毛头小子,竟然于万军之中杀了我北疆的右贤王?”
“两军冲杀,竟然惨败收场,他扛旗冲阵,为什么不冷箭射杀!”
左贤王低声道:“王上,夏赴阳在他身边……他也是个疯子,听回来的士兵说,他宁愿用胸口的护甲去赌冷箭射不穿,也没让一支箭飞到七皇子周围半米内。他们两个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