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杉放下鹰哨,揉了揉脸。
织仪将削好的肉给他一块,“辛苦了小谢, 等会继续。”
谢立杉温和笑笑,然后瞥了阿骨木多一眼, “不如阿骨木多兄弟来试试?”
“你吹了这么久都没用, 要我说, 还不如想想怎么混出去, ”阿骨木多说了一句,还很嫌弃地心想, 谁想用这人吹过的鹰哨啊,笑什么笑,烦不烦。
织仪:“阿骨木多,你运气真的蛮好的,这么重的伤都没事,要不你试试?”
之前在大周京城,被主战派刺杀,让小七路过给救了,后来王庭反叛,老王都死了,阿骨木多还是没事。
等到新王庭成立,阿骨木多喊出第二王庭的口号蹦跶了两年多,仍旧生龙活虎,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她暗中推波助澜,但最后阿骨木多中毒又中箭,碰巧遇上了她有解毒丹。
又活了下来。
很难不令人相信他的运气加成成分。
“……好吧。”
阿骨木多从谢立杉手中接过鹰哨,然后背着织仪,狠狠在袖子上擦了两下,才吹了几声。
片刻后,一声鹰鸣从天空传来。
阿骨木多:“……”
他眼睁睁看着信鹰盘旋片刻,落在了谢立杉面前。
谢立杉也愣了下,随后诚挚道:“感谢兄台为大周做的一切贡献。”
他按住信鹰的脑壳,拔了它一根羽毛,拉着织仪,去别处传信去了。
织仪回头,也诚挚感谢:“多谢你啊,阿骨木多。”
两人并肩离去,阿骨木多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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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鹰的鹰羽顺利传递到了曲渡边手上。
大概是传信的条件太简陋,羽轴上细小密集的点横,和平时相比很不清晰。
曲渡边辨认了许久,才将点横拓印在了纸张上,一一破译过来。
油灯下,他将翻译过来的字誊抄。
“位置……”
“天堑,对面,青州山脉…索道……”
果然如他所料,南宁和北疆有连接渠道。
他以为是天堑下方有通道,但是竟然是直接在天堑之上建立数百条人工索道,要知道这在古代,可不是个小工程。
光是绳子和铁丝如何到对面去,就是个难题,更何况还要找到支撑点,试探绳索能承担的最大重量是多少。
每一项的结果,恐怕都得用人命来填。
天堑都靠近北疆的尽头了,他们短时间内肯定打不过去,要传信给舅舅,让他那边断掉两国连接。
曲渡边写了几个字,忽的停笔,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抬手在后脑壳处敲了几下。
头很疼。
按照杨太医教的法子刺激蝶窦,会导致嗅觉失灵,但也会刺激到颅腔,引起头部深处或者后脑疼痛。
偶尔眼前也会模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