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行军剿匪的时候,完全没这个条件。
顶多就是叶伴伴打点水,他简单搓洗一下,然后叶伴伴再帮他擦擦他够不到的后背,好久都没正儿八经泡个澡了。
二月份的京城,还是挺冷的,最近返寒,不少人家都重新烧上了炭火。
曲渡边虽然用不着炭火,但这屋子里还是摆了一盆。
他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趴在浴桶边缘,内力轻轻在体内运转,蒸汽氤氲在后背和肩膀,形成水珠。
他在浴桶里小眯了一刻钟,醒来后,身体的肌肉因为彻底放松而微微有些酸软。
他跨出浴桶,身上的水珠顺着脚踝流到地板上。
一点白吐着舌头蹲在地上,见他出来,担忧的小眼神才消失。
曲渡边避开它,语气十分懒散:“别扑我身上了,小脏儿子。”回头有时间了再给一点白全家安排洗澡。
他用棉布擦干身体出来吃东西。
吃也没个吃相,整个人躺在摇椅上,盘子放在胸口,用小叉子插着吃。
偏还插的挺准。
叶小远道:“殿下,你晚上穿什么衣服去家宴。”
曲渡边打了个哈欠。
“普通常服就行,练武服也行。”三两下炫完填饱肚子,曲渡边漱了漱口,再次躺在摇椅上。
“伴伴,我吃完睡一会儿,去皇宫前叫醒我。”
声音都困飘了。
叶小远怜爱道:“好。”
他拿来小毯子给曲渡边搭上了肚子。
-
傍晚。
睡了半下午,精神重新抖擞起来的七殿下,换上半宽袖常服,去了皇宫。
虽然是家宴,但也不是多不正规。
地点在卧麟殿的侧殿。
殿门半开着,里面暖融融的,殿中央还有一池子青莲和鲤鱼。
曲渡边没来过侧殿,也不知道侧殿的景色是随便摆摆现弄的,还是一直就有。
一张矮长桌摆在池子的旁边,长桌两侧放了座位,几位皇子按照排序交叉坐。
一三五七在左边,二四六在右边。
曲渡边到的时候,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在这里,其余的都还没来。
他打招呼:“三哥,四哥。”
“小七。”
“七弟。”
三皇子简单和他打了个招呼,就不说话了,他只有一只手,不过眉眼间的阴郁比几年前少了挺多,似乎是逐渐看开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饿死我了。”
曲渡边不喜欢跪坐,盘腿坐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开始嗑。
三皇子嘴角一抽:“你还真的是来吃饭的不成。”
明眼人都知道今天的晚宴不简单。
曲渡边语气幽幽:“可是我真的很饿啊,三哥。”
四皇子摇摇头,“待会儿你只吃饭就行,今晚估计是大哥的专场,咱别瞎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