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才不会折寿!”
华县令还没说什么,第一排跪着的耿大猛地抬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俺们都说好了,要给您建长生祠,贵人长命千岁!”
“是啊是啊。”
“长生祠建好后,咱们一定天天上香。”
“老天保佑心善的人呢,贵人哪里会折寿。”
曲渡边:“长生祠?”
不至于吧!
“不妨事的,”华县令笑呵呵说,“咱们这的长生祠好建,泥胎糊起来的,只是费些功夫,花不了多少银钱。”
曲渡边脑门弹出一个问号:“这不是花不花钱的问题啊华大人。”
“您别不好意思,”华县令喊着百姓们起来,“乡亲们,七殿下还要赶路,咱们不耽误他的时间了,且都站起来,送一送吧!”
“好!”
“前面有泥坑的,原本填好的,都去检查一下,别叫马车颠着了!”
耿大站起来:“交给我们,弟兄几个,走,前面开路去!”
“走!”
曲渡边一句完整的拒绝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华县令、师爷,还有几个百姓推上了马车。
他拉开车帘往外看。
满地泥泞,前路坑洼。
乐安县的百姓却送了他一片坦途。
直到送出了这段泥泞地,百姓们还是没回去,十里折花相送。
站在乐安县归属的边缘,华县令再次带着百姓们深深一拜。
“此去一别,万望殿下长寿安乐!”
“万望殿下长寿安乐!”
曲渡边冲着他们挥挥手:“走啦!”
他缓缓放下车帘,在马车里坐了片刻后,终于知道好感度是怎么加起来的了,合着他昏迷的时候,杨太医就给他说了出去,醒来后这群人还瞒着他。
他有点发愁的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回京之后,见招拆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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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赴阳护送马车一路回了郡府。
在郡府没有久待,稍微修整了一下,换了领队后,马上要再次出发。
夏赴阳没有跟他们一起走,他是湘河郡的将领,眼下湘河郡洪灾的后续还没有结束,他需要留下来听候调遣。
工部尚书和谢静山也没走。
他们还要制定堤坝的修复计划,估计得在这里待上好几个月。
夏赴阳跟他们的告别言简意赅,只有一句话:“京城等我,待我回京,必定是升官进爵。”
奚子行叹道:“不知道得等多少年呐。”
夏赴阳脸黑黑的:“那也轮不到你这个连春闱都没参加的家伙说三道四,我等着你三年后的成绩。”
奚子行抄手,“是是是,那请您把眼睛擦亮了。”
曲渡边听得古怪,“你俩以前也没见面就掐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