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边拄着扫帚溜到外边, 明目张胆地划水偷懒, 倒是也没人说他。
他托腮坐在奉先殿外面台阶上, 出神。
一边想寺庙里童家公子和元姐儿见面的情况,一边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
第一次来这里干活的时候, 他还坐在小狗车上追鸵鸟。
六皇子也偷偷摸摸溜过来,唉声叹气的抱怨:“太痛苦了,就不能象征性的打扫两下吗?大冬天的用抹布擦灰,手都要冻成猪蹄了。”
“小七,我好羡慕你啊,父皇都不叫你碰冷水。”
曲渡边斜他一眼:“但是我要跳上去给房梁擦灰扫灰啊。”
往常能跳上去擦灰的只有宣娘娘一个,现在好了,多了个他,他们顺宁宫就是擦灰跳高专业户。
他拍拍六皇子肩膀:“你得多练练,五哥都开始注重锻炼了,别到了最后你是最菜的那个。”
六皇子:“练武多累,而且我健康嘛,跟你……嗷!”
他头顶蓦地被狠敲了一下,扭头一看,是四皇子抱着鸡毛掸子,垂眸瞅着他。
六皇子:“你干嘛啊!”
四皇子扭头,懒懒的喊了句:“父皇,六弟偷懒。”
崇昭帝往这边一看,擦了擦头顶的汗,气不打一处来:“小六!你们几个都滚过来干活!”
六皇子瞪了四皇子一眼,生气走了。
四皇子凑到曲渡边耳畔,小声说:“别听小六乱讲,四哥觉得你练武有用,飞到横梁上的时候帅得很,坚持下去,肯定于健康有益。”
六弟情商有时候低得可怕,当着小七的面说那些话,岂不是戳人心窝?哪有个当哥哥的样子。
曲渡边哭笑不得:“没事儿四哥,我知道六哥有点缺心眼。”
他和四皇子又一起偷了会懒,才慢慢悠悠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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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百官年宴。
崇昭帝宴请群臣,当然,今年还多了个南宁的禹若皇子。
宴席要穿的衣服,昨天打扫完奉先殿后,就有宫人送了过来。
织仪在谢家和元姐儿住了一宿,说了不少女儿家悄悄话,到今天下午才回来。
元姐儿和童家公子的后续事宜,曲渡边也从织仪口中知道了后续事宜——这俩人看对眼了。
曲渡边不禁好奇:“才见了多久啊,就看对眼了。”
织仪笑眯眯说:“那位童家二公子长得不赖,就是说话太腼腆了些,特别容易脸红。”
“寺庙不是有对诗的活动吗,当时元姐姐就提了两句诗挂了上去,然后就到了一侧的亭子里,等着夏赴阳把童家二公子拉到树下。我们还安排了两个小混混欺负小乞儿的剧情,看看童家公子的反应。”
曲渡边心想这剧情有点老套啊,“然后呢,童家公子把人打跑了?”
“还是夏赴阳假装出手吓唬了他们一下。童家二公子也站出来了,但是他踩到了自己的鞋子,直接嗑在了小乞儿的破碗前,吓得人家小孩差点从兜里掏钱出来给他拜年的压岁钱,”织仪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