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若:“你就当我是直觉吧,总觉得他藏了挺多东西,而我就是好奇他藏了什么。”
大周所有皇子之中,只有这一位活得跟其他皇子不一样。
“他什么时候搬?我找个时间去看看。”
谷心呃了一声:“估计一时半会搬不了。”
“嗯?大周皇帝不是下旨了吗?”
“下旨的当天下午,七皇子就又病了。”
禹若:“……”
挺及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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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太湖边上。
初夏时节,小荷已露尖尖角。
一张不奢华但足够舒适的太妃椅搁在岸边,上面躺着个穿着淡蓝色薄衫的小少年,脖子上坠着碧玉扳指。
曲渡边悠闲自在地躺在太妃椅上,在这里钓鱼。
池塘里多的是红色金色的锦鲤,只有少量的长脊鱼。
他头上顶着顺宁宫牌特制冰袋,脸颊烧的坨红,时不时咳嗽一声,然后从旁边小桌上拿叶伴伴给他剥好的核桃。
都是青皮核桃新鲜剥下来的,没炒过,吃着别有一番滋味。
叶小远坐着小板凳,摸了摸自家殿下的脖颈,揪心:“殿下,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哦,我没事儿,不难受。”
他说的是大实话,这次不是为了寿命值,纯粹想再磨一磨便宜爹,看看能不能再在顺宁宫待一段时间,哪怕就一年呢。
虽然去了皇子所他也能回顺宁宫,但总归不方便。
曲渡边看着久久没有鱼儿上钩的鱼竿,长长叹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恋家不舍的情绪。
他抬了抬鱼竿:“这鱼竿不行啊,都钓不上来鱼。”
一点白在湖边疯玩,片刻后,它忽的盯着湖面不动了,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几秒后它抬起头,嘴巴叼着一尾长脊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曲渡边面前,把鱼放进了他旁边的木桶里。
一点白帅气地甩甩尾巴。
两脚兽病歪歪,没它不行,还是得靠它打猎养着。
曲渡边:“………”
他半坐起来,把身上搭的小毯子盖在狗头上猛搓,咳嗽着骂狗,“你嘴筒子上全是泥!前天刚给你洗的澡!”
他掰开一点白的嘴巴子,“张大嘴让我瞅瞅你吃没吃泥巴。”
余公公找了半天,终于在太湖边上看见了七皇子他们,连忙走过来,“呦,殿下,可算是找着您了。”
曲渡边:“在钓鱼,余公公要不要来点核桃?”
“奴才就不吃了,”余公公劝他,“您何必跟陛下犟呢。”
自从陛下打算让七皇子搬到皇子所后,七皇子就生了病,每天不去学堂,也不在顺宁宫养病,就是在外面溜达。
美其名曰提前适应不在顺宁宫的生活。
但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七皇子就是想在顺宁宫住下去,拐着弯跟陛下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