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山思索片刻后道:“该。”
“原因?”
“陛下派出去的是左统领出城迎接,左统领是禁军首领,他身边又跟着余公公明旨,本就形同天子亲临,我等身为臣子,该去。”
谢太师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嫌弃道:“那你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谢静山赶忙出门。
谢太师背着手,指腹轻捻,有个原因他没说,也只是猜测,此时说出来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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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外。
一队约莫百人的队伍,骑着北疆战马,一路风驰电掣。
尘土飞扬,暗红色的旗帜格外醒目,上书一字:徐!
墨色的字宛如沉淀下来的深沉血迹,粗狂豪放,透着一股杀伐气。徐字右下角,写着标号:玖。
这是北疆徐家军第九营战旗。
“驾!驾!!”
马蹄声响远远传来。
京都城门大开,禁军护卫侍立两侧,早早就等在此处。
左统领和余公公都在马上,等着这场即将到来的会面。
马蹄声越来越近。
左统领轻斥一声:“驾。”
马儿往前跨了两步。
持剑侯身披盔甲,他吁地一声,勒马停下之时,距离左统领只余下五米的距离,尘沙激扬,左统领眯起眼——
再晚一些,直接就撞上了。
身后第九营的将士也跟在持剑侯后面停下。
战马轻嘶,马蹄踢踏,无一人笑闹说话,血腥杀伐气扑面而来。
徐劲:“前面何人。”
左统领下马,拱手道:“禁军统领左天朗,见过老侯爷。”
徐劲瞥他一眼,忽的朗声笑道:“本侯上次奔赴北疆战场之时,没见过你,想必是后起之秀啊!”
声如洪钟。
他一米九多的身高,身材极其魁梧,脸上两道狰狞的疤横亘在岁月的皱纹上,古铜色的皮肤粗糙无比。
头发胡子俱是黑白斑驳,黑的少,白的多,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叫人下意识忽视他有些苍老的面孔,不敢小觑。
左统领:“蒙圣上提拔,晚辈确实是近几年刚升上来的。”
徐劲:“本侯都老了,余公公倒还是没有变。”
余公公笑说:“侯爷哪里的话,您才是正值壮年呢。老奴这里有份陛下的旨意,您看您是……”
徐劲:“念吧。”
余公公直接展开圣旨:“持剑侯一路奔波辛苦,先回侯府休息即可,不必立即进宫,明日年宴,持剑侯务必到场,朕亲自祝酒相迎。”
不是正经圣旨,字里行间像是口谕。
徐劲策马往前,接过圣旨,“臣谨遵圣谕。”
他撇头道:“二森和狼擎跟上,其余人,京外扎营,不得擅入。”
“是!”
两名将领跟在徐劲身后,策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