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她是骄纵的王妃
晚膳确实还算丰盛,都是春日的新鲜货,有那晶莹剔透的山海兜,里面裹了各样新鲜菜,清醒爽口,也有用鲜嫩笋尖和粳米同煮的笋尖饭。
这些也就罢了,都是往常宁王用的,最别出心裁的是那玉兰花。
一大盘鹅黄裹了剔透白玉,清逸飘香,又酥又脆,实在是色香味俱全。
宁王尝了一口,颔首:“王妃贤惠,味道上佳。”
青葛自己也尝了,是好吃。
她想多吃几口,但想想对面那糟心的男人,只能罢了。
美食让人舒心,原本神情冷沉的宁王也慢慢缓和起来,夫妻二人勉强闲谈几句,气氛勉强融合。
用过膳后,青葛试探着问:“殿下可要歇在凝和苑?”
自从成亲后,他每隔三四日便会歇在她这里,要和她行燕亵之事。
但是现在两个人闹得不愉快,这件事是不是就免了。
宁王:“歇。”
青葛意外。
宁王撩起眼来,望着她:“怎么,只是嘴上客气客气?”
青葛一时无言。
顿时觉得自己天真了,他勉强压下恼,到底和自己用膳,不就为了睡在这里吗?
男人啊男人!
************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宁王心绪不佳,她觉得宁王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很快,很用力。
他甚至变了一个新花样,要青葛跪伏在上面,而他站在下面。
青葛觉得这样实在是怪。
她咬着唇,回首,却只看到男人充满爆发力的紧窄腰臀,正迸出紧实凌厉的线条。
她便低声道:“殿下——”
声音破碎。
然而此时宁王正在关键时候,兴致起来,哪里肯,他甚至惩戒式地拍了青葛。
雪白充盈跌宕起伏,白浪翻飞,宁王看得眸色深邃暗沉。
他微弓着背,紧绷而有力的长腿跨踩在榻上,运力。
青葛便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匹马,男子在纵情驰骋。
眼前一切都在晃,而在那激烈的晃动中,她也想起许多画面。
比如皑皑白雪之中,她紧攥着那块混着雪水和脏泥的豆糕,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鹿皮靴,比如清雅幽静的茶室中,她和白栀跪在那里等着赐名,曾看到的那华美精致的袍底。
白日时候她跪在王爷脚下,不能抬首,现在她跪在王爷的床榻上,感受着他的驰骋。
那么有存在感,横冲直撞,她几乎用所有的韧性包容着。
她艰难而无助地抓住被褥,十指紧攥,之后又放开。
她是真受不了了,觉得自己溺毙其中,她胡乱摇着头,想让他停下来,让她缓口气。
可他根本不停。
太多太多滋味在冲撞,她仰起颈子,眼泪成串落下来,大滴大滴的。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
终于宁王结束了。
青葛无声地趴在那里
,身体依然保持着宁王刚刚把她摆弄成的形状,时不时抽颤一下。
被滋养过的雪腻腻此时泛着斑驳的红痕,随着那抽动在细微地颤,可怜又妩媚。
宁王看着她的样子,喉咙微动,之后大手一搂把她抱在了怀中。
这样柔软而富有韧性的身体,犹如丝缎一般的肌肤,带给他无尽的享受,他实在是非常受用。
一脸靥足的男人躺在那里,胸膛上的汗液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整个人都是热气腾腾的,蓬勃着滚烫的热意。
他抚着自己王妃的长发,满足地眯着眼睛,想着若是早知道夏侯家的女儿竟是这样的,这婚事也不至于拖沓到如今。
青葛靠上去,用自己柔软的身体去贴上男人健壮的肌肤,之后纤细的胳膊搂住男人有力的腰。
她的动作柔软,依赖,充满被驯服的示弱。
宁王低头怜惜地吻她,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一个吻过于缱绻温存,会让人产生错觉,多么恩爱缠绵的夫妻,两个人都已沉迷其中。
半响之后,宁王终于放开青葛,他爱怜地摸索着青葛的脸颊,低声道:“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王妃,我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探听你的私密呢?()?()”
青葛道:“那殿下是什么意思?我笨我听不懂。()?()”
宁王声音格外温柔,低声商量道:“那暗卫在你身边护卫期间,就不必向叶闵回禀了,但是隔一段日子,她终究回去点一个卯,可以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暧昧的质感。
最后的“可以吗()?()”
更是让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
青葛心里明白,这已经是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其实每隔一段过去点一个卯,对她来说足够维持着这场戏不至于被戳穿。
她也就道:“好,那妾身听殿下的。”
宁王低首凝视着她,越发有些不舍得,他再次珍惜地亲了一口:“不用叫我殿下,私下时直接叫我名字。”
说着,他告诉她:“我名承基,这是先帝为我赐的名,谢承基。”
对此,青葛并没应,只是含糊地“嗯”了下。
她并不想叫他名字,他的名字也不是她能随便叫的,不习惯,会觉得大逆不道。
或许是谢这个姓在大晟国本就带有皇室的权威感,也或许是“承基”这两个字太厚重,也太肃穆,有着昔日一代帝王的期望,以至于“谢承基”这么三个普通的字眼是如此庄重禁忌。
宁王亲吻着她耳边的软肉:“那我以后直接叫你见雪?你家里人往常是怎么叫你的?可有什么乳名?”
青葛当然知道,往常在夏侯家,夏侯见雪都被家人称作阿雪。
但这一刻,她其实有些犹豫,几乎是出于下意识,她更希望王爷依然称呼王妃为王妃,或者娘娘,如果叫见雪或者阿雪,这个指向性太明显,她会有一种偷了别人男人的感觉,或者是一种奇怪的偷情感。
不过她本来就是他们这场婚姻中的第三者,一个早晚要
消失的人。
让他习惯叫阿雪或者见雪也没什么。
于是她听到自己道:“就叫阿雪吧。”
************
对青葛来说,让自己尽快脱离贱籍,拿到户帖,顺利的话在可以在千影阁功成身退,这样她等于少了一桩差事,只需要专心做好王妃这个职位就行了。
等那真正的夏侯家小姐过来,自己顺利退出,到时候即便是让那叶闵知道相貌的相似,但两个人性情气质相差甚远,他也不至于起疑,只会觉得巧合,自己从此之后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不过要想让自己脱离暗卫这差事,目前看来需要等待时机,万万不可莽撞。
而在这之前,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双重身份来谋算一番。
比如说这一日,她略收拾了一番,有些钗黛首饰都是宫里头赏过来的,是专门赏给王妃的,也有一些是宁王送的。
她便挑了两件金贵值钱的,让罗嬷嬷先包起来。
她仿佛很不经意地道:“这些放着吧,回头方便时候我随手送给那位暗卫姑娘,别人辛辛苦苦做我们的护卫,又是贴身护卫,总应该打点一番。”
对此罗嬷嬷倒是赞同的,她又从夏侯氏的嫁妆中拿出两三件来:“这可是千影阁的暗卫,高来高去的,不是我们寻常人,又是宁王器重的,只怕是人家轻易看不上这些,拿几件稀罕贵重的,这样也拿得出手,有些分量。”
她身为夏侯氏嫡女的贴身嬷嬷,自然见多识广。
青葛看过去,她拿了几件很是金贵精巧的首饰,有那累丝的,有那锤鍱,也有金银错和掐丝的,这一看便知道做工精良。
特别是其中一件累丝宫灯耳坠,小小的耳坠却做成宫灯形状,那不知道多少功夫在呢。
她出手倒也阔绰。
不过青葛却道:“这个未必合适,虽然我也不懂,不过那些做暗卫的,他们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这些首饰金贵,一个是做工,一个是流行新花样,但在他们眼中看,却未必实在,过于花哨了,应该给他一些实诚硬通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要留着自己戴,或者卖了,或者熔成金块子,那都随她自己。”
罗嬷嬷听着,倒是赞同:“你想得也周到。”
她知道青葛家里是军户,想着她兴许更懂那些暗卫的心思。
于是罗嬷嬷重新挑拣了,却挑了那缠臂金臂钏和黄金手镯,这都是实心的,手艺没那么讲究,但都是实打实的金块子。
青葛赞同:“就这两样吧。”
罗嬷嬷:“好,这两样,再加上我刚挑的那几样,都包起来,回头你见了那位暗卫姑娘,都塞给她。”
青葛意外:“未免太多了吧?”
罗嬷嬷看了青葛一眼,很有些不太看得上:“做人不能太小家子气,我们夏侯家从来不缺了打点下人的银子,这是宁王身边的暗卫,千影阁的暗卫,若真能收买了,让她帮衬我们,再多钱也值得。”
青葛:“……”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不过这样也好,等于她现在干着两份差事,但是拿着三份银子,三边捞钱。
当王妃可以那王爷的赏,可以拿夏侯家的十万两,当暗卫可以拿千影阁的俸禄,也可以吞罗嬷嬷的好处。
两份差事固然辛苦,但是她左右手互博,捞一份大的,完成了这笔买卖,从此金盆洗手逍遥自在。
她想着昨夜被宁王放在榻上,他从后面这样那样的种种,不由攥了攥拳头。
等她功成身退,有大笔银子傍身,到时候寻个俊美郎君,她自然是要郎君侍奉自己,什么都要可着自己来!
她要骑着那美貌郎君!她说停就停,说做就做!
当下她也就颔首道:“罗嬷嬷,你出身高门,见惯了世面,确实出手阔绰,是我想得太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