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
蹋顿放下手中的毛笔:“进来说话。”
一个大口喘着粗气的斥候跪倒在蹋顿跟前,其略显迟疑的看了一眼张铭,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但说无妨!”
斥候压低声音:“上谷沦陷,乌延勇归顺华夏,如今正率领族人日夜不息的南下。”
蹋顿倒吸了口凉气:“怎么可能?”
“乌延勇五万精兵,并且楼兰早就下令任何人不得肆意外出,防止华夏入侵,怎么他主动出击?”
“乌延勇对义父忠心耿耿,那是义父真正崛起微末中的老人,他怎会归降华夏?”
斥候犹豫了下:“乌延勇并未出城南下,而是华夏人打入城门,领头的将领为赵云,张郃。至于他为何归降,如今还不知道,咱们所有活着的族人,士兵,在他的带领下日夜兼程的南下。”
蹋顿沉吟了半晌,摆了摆手。
等斥候退下,其看向一旁的张铭:“先生怎么看乌延勇南下这件事情?”
张铭思索了半晌:“按理说乌延勇战死我们都不会吃惊,因为他的脖子是出了名的硬,可现在却带着族人南下,归顺华夏,这证明他被华夏人给吓到,身体内的胆子被吓破了。”
蹋顿点了点头:“这点我想到了,可华夏让他南下的原因为何?”
“最好的办法不应该是坐山观虎斗,让我乌桓人内斗,不管哪边死人削弱的都是我乌桓的战斗力,为何南下?”
“这十万人每日的吃喝拉撒可不是小数目,我实在有些不明白。”
张铭沉默了好一会儿:“大王应该知道匈奴人的下场。”
蹋顿倒吸口凉气:“你是说赵云,张郃要复制征服匈奴人的路,将我乌桓人彻底同化?”
“其心可诛啊!”
张铭道:“大王,如今不是您韬光养晦的时候,等这个消息传遍整个草原,到时候人心惶惶,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赵云,张郃,这可是两员天将,论起战斗力可抵数万雄师。”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等他话说完,蹋顿直接摆了摆手:“这丧气的话莫要说。”
“乌桓人能在草原上称霸,将数年的霸主匈奴击败,就是因为骨头从来没有软过,更不会避其锋芒。”
“何况就算避能往哪里走?”
“如今可是万木萧疏的秋季,等茫茫的大雪下来,到时候越往北越冷,到时候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还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