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捧着一碗冒尖儿的刨冰从那边走过来,能看出长时间的排队等候让他脸黑得像锅底,唐心努力冲他笑,也许对他俩来说,日后像这样的机会应该也不太会多了吧。
所以,在车上她鬼使神差地摩挲着他领带的边缘,感觉衬衣下肌肉紧绷到烫手。她竟然有些心虚,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就买了一份?”唐心问。其实这老店能经营这么久,不仅因为味道好,还有个原因就是实惠,每份都是很大的量,一份根本吃不了。只不过放眼望去,能吃一份的都是亲亲密密的小情侣,但她也不好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金泰泽把刨冰放在她跟前,“女孩子不能吃那么多凉的。”
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一副老阿姨的样子,想得比她这个女人还周到了。
唐心拿起小勺舀了一口,浓浓的巧克力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十分满足地闭着眼,“太好吃了吧!”
金泰泽笑,“有这么好吃吗?”唐心看他在自己刚舀过的地方,也舀了一口放入口中。
余光感受到她直勾勾的目光,金泰泽转过头,看她将小勺在薄唇间轻轻地咬,巧克力划入喉咙,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入口的不是凉,反倒有点躁。
“看什么?”
唐心用勺局促地指了指他俩刚刚吃过的地方,善意地提醒他,“会把口水吃进去吧?”
“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金泰泽凉凉地看她一眼,淡定地补充,“你不也吃过我的口水。”
“别说了。”她嘟嘟囔囔一句,将头埋得很深。
嗯,寥寥数语,他将上次在演唱会前在车里吻了她的唇说得好似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可本已经忘记的尴尬被他再次翻腾出来,记忆这个东西执拗又调皮,到现在她仿若还能感受到他唇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