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泽继续刚才的话题,又往何景杨杯中添上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金泰泽和何景杨的话题已然由边塞诗歌扩充到了从全唐诗,何景杨从脸颊到脖颈已经是通红一片,已然有些醺醺然了。
他越说越起劲儿,话就完全收不住,到最后只见金泰泽一边默默地点头赞同,一边不动声色地给他满上酒。
安琪皱眉看向对面,凑近唐心小声问,“何老师是不是喝多了?你看,平时那么白白净净的一个人,现在那脸红得跟煮熟的小龙虾似的。”
经安琪一提唐心也才注意,何老师果然说话已经含混不清起来。
“金总一点事儿都没有,何老师都快钻桌子底下去了,”安琪怀疑又同情地摇摇头,“刚刚他还说送你回家呢,何老师这酒量差太多了吧,目测也就一杯倒。”
大概看何景杨也确实语无伦次起来,金泰泽停下倒酒的动作,拍了拍何景杨的肩膀。
何景杨在最后一丝的神智快要失去之前,迟钝地掀起眼皮看过去,只听男人声音低沉散漫,“看来大口喝酒的草原之行,何老师还是要慎重选择啊。”
何景杨慢了好几拍才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嗯……”,终于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众人尽兴之后,大家相携出了餐厅,当然何景杨是在另外一名体育老师的搀扶下走出去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就在这一天将要结束的时候,天空就飘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怕雨待会儿下大,大家在门口纷纷感谢了金总的荷包大出血,说了一些客气的话,也都各自离去了,而金泰泽也安排体育老师送何景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