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俩在搞鬼。”白荧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只不过待看清转账数字还是吃了一惊,“你这孩子怎么要你舅舅这么多钱。”
“我配合他演这出戏好辛苦的,好不好。”
桐桐翻了个白眼,“接到舅舅的口谕,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找我班的学渣借了一本书,光跑腿费就好几十。然后还得发挥一下我已许久不现江湖的美术技艺,泼墨写意地画了几幅画在书上。最后还得在唐唐老师面前装出一副啥也不懂的样子,然后还得揣摩学渣心理,象征性地提几个表面上没有什么水平,实际上很考验演技水平的问题。我容易吗我。”
白荧食指戳在桐桐的额角,拿她没办法,“就你理由多。”
“本来就是嘛,”桐桐撇撇嘴觉得冤枉极了,“而且他又不是给不起。”
白荧自然知道这个数目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可以接近一年的开销,对于金泰泽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平时过年过节亲戚往来之间给晚辈们的红包也不是小数目,只不过就觉得这孩子趁火打劫玩得太溜了。
“就是我们平时太宠着你了。”白荧叹一声气,“你可真敢要。”
“妈,这数目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我舅舅,也就是你弟弟自己说给我这么多的。”
“他自己说的?”白荧重复一遍,刚才她虽然问了那小子,但人家啥也没跟她交代。
“对啊,告诉我伪装好学渣,他带个老师给我补习。”桐桐又坐回沙发里,盘着腿回想接到亲舅电话时的情景。
“哎呦,妈,你这都看不出来,”看老妈还未参破其中玄机,桐桐摇头叹道,“我舅舅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求过谁帮忙。”
白荧自然之前就有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听到这么精于世故的话,从还在念高中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眉心凛然一皱,“小孩子家家的,好好学习就好,不要净瞎掺合大人的事情,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