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嘉德祖母答，微微停顿一阵，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来，“牛二，你若是闲的无事，把这封信带去京都，交给叶凡，我们虽然现在不出手，但也能表明一些我们的态度。”

　　“诶好好好。”正苦恼秘境中无趣的嘉德牛二一听这话，那是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

　　“我去送吧。”嘉德百龙也答，刚伸出手，牛二却是一下子把信收了起来。

　　“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小孩儿，别乱跑。”

　　话音落下，牛二起身，下一刻，便已经是消失在了原地。

　　这让嘉德百龙也是无奈了，有些闷闷不乐的坐了下来。

　　“别担心，你和你的朋友会再见面的。”看出嘉德百龙的小情绪，嘉德祖母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安抚的道：“叶凡是有大气魄的人，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为了大动荡而生。”

　　“多加油修行，将来相遇之际，你们还有新的争锋。”

　　……

　　“京都城现在感觉还挺好。”

　　啪嗒，啪嗒。

　　雨后的京都大街，叶凡和宁梦年踱步而行，看着街道两旁井然有序的来往人流，宁梦年有些感叹：“说来也奇怪，我在京都呆了那么多年，好像从来没看见京都这样的场景。”

　　“以前的时候，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疾驰呼啸的马车和各种车辆，行人总是在着急避让，商贩们也总是常备一张宽布，随时准备遮挡路上溅起的泥浆。”

　　“一件事情从来如此，并不代表它就是对的，只不过代表了没人敢去改变。”

　　叶凡回答，正想说些什么，一旁街道的一个商贩殷切又小心的凑了上来，手里拿着几个橘子。

　　他明显不敢直面叶凡，来到宁梦年身边，才递出了手里的橘子：“大人，你和叶凡统领吃两个橘子吧，每天巡查辛苦了。”

　　宁梦年动作微微有些僵硬，下意识的看向叶凡，见叶凡点头，这才接下了橘子。

　　商贩退走了，宁梦年一边给叶凡递过去一个橘子，一边小声的道：“你不是说不允许官员接受民众的任何东西吗？”

　　“别太死板，我的原意是禁止任何形式上的贪污腐败。”

　　叶凡随意剥下橘子吃了一块，又道：“你是有才能的，以后或许也会是某个势力的官员，一定要有自己区分的能力，而不是只做个施行政策的傀儡。”

　　“就如同这橘子，它本质来说无非是一个小商贩善意和感激的礼物，跟贪污受贿没有半点关系。”

　　说了一会儿，叶凡稍微停顿，似乎有点感叹。

　　“我反而希望官员们能多收到一些这样的礼物，最好堆的一屋子都放不下。”

　　“明白了。”宁梦年若有所思的点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所谓铁法无情人有情，也是一样的。”叶凡点头。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场景，维持不了多久了。”又在街道上走了一阵，兴许仍旧是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宁梦年叹了口气，“百万级的军队交战，到时候打起来，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或许整个京都城都会被夷为平地吧。”

　　“战争已经在所难免，考虑最少的伤亡不如考虑如何赢下来。”

　　叶凡拍了拍宁梦年的肩膀。

　　“好了，既然舍不得，就多看看这时的京都。”

　　“也许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