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主次方式吧。”她说着伸了个懒腰,舒展着矫健的身姿。然后她俯下身,把他的两条胳膊都按在石棺材上,把他一直按到了骸骨堆里,“你可以猜猜待会儿你的胯骨是会断裂还是会粉碎。”她咧嘴笑道。
“要是真碎了呢?”
“那就等碎了再说。”阿婕赫说,然后抬起身子,用力坐下,饱满紧绷的臀部和他的大腿相撞,发出回荡的声响。
交织的快感和压力让塞萨尔长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感觉到骨头隐隐作痛了。”他说。
“还有......”阿婕赫收紧胳膊,使得胸脯往前耸起,泌出的汁液往下滴滴答答落到他的脸颊上。“张开嘴巴,”她伸出手爪扯开他的嘴巴,“像嗷嗷待哺的小狗一样给我接住,一滴都不许落出去。”
“你怎么看都比我小多了。”
“等你为了你的菲尔丝变成小孩之后你就知道错了。”她说。
......
他们俩几乎溺死在石棺和骸骨堆中,先把身体连在一起睡了一整夜,醒来之后几乎黏在来一起没法拔出来。好不容易取出,又因为黏腻的快感纠缠了一整天。
渴念充斥着墓穴,给一切都染上了迷乱和狂热。最终,是塞萨尔强行把她抱了起来,带她去走廊的水渠边上清洗身体,才没把这种可以持续到死亡的渴念一直延续下去。
他们俩为彼此清洗身体,似乎是因为意识迷离,阿婕赫的动作竟然柔顺了不少,还撩开发丝,低头从它口中吻出了许多浊液,缓缓咽了下去。换到塞萨尔为她清洗的时候,她才回过了点神,然而看他用手指细细抚过她湿润的发丝,她还是没乱说话,只是坐在这里等他了事。
也许是因为位于智者之墓的边缘地带,这地方其实充满了静谧安宁,笼罩着他们俩倚坐在这孤零零的水渠旁。
最后塞萨尔抱她在怀,挽着她的腰,扣着她的手,和她轻轻接吻。她用微弱的反应回吻他,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感觉就像个刚从大梦中醒来的孩子。“我几乎感觉自己要忘记一切了。”阿婕赫说,水渠浸透了油灯的光芒,她看着水中的倒影,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他耸耸肩,“如果你怎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更多往事,你可以当我们俩都一无所知,是从诺依恩才认识。”
阿婕赫摇摇头,“现在怎么办?探索那片黑暗吗?”
“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先回去跟吉拉洛说明情况。如果吉拉洛也不清楚,就先把米拉瓦的头颅召过来,问过他之后再做探索,可以吗?”
她咧咧嘴,“空壳而已,根本无关紧要。”
“只要孩子还没出世,就不能说只是个空壳。”塞萨尔握紧阿婕赫的手,对她柔声说道。他的凝视漫长而静默,她好几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发一言,最终也只哈了口气,站起身来,拂起一头灰白长发。
“回去吧,”她说,“反正还能在这里待好几个年头,等我行动方便了再说。”
......
“你怎么看?”塞弗拉在篝火边上说。
“这很难说。”吉拉洛答道,“那片黑暗有很多可能,但最接近的,其实是智者死前显现在他面孔上的空洞。”
她点点头,但她还是盯着不远处的帐篷。其实,帐篷里的两个人都曾和她享有记忆、人格和认知,只是性格不同而已。她从有记忆以来就和阿婕赫是同一人,后来阿婕赫凭依到了塞萨尔身上,她虽怀有歉疚,却还是缓了口气,再后来,她又被告知塞萨尔才和她是两个身体里的同一个灵魂,个中体会实在无法描述。
如今眼看着另外两人毫不介意地抱在一起,居然还怀上了子嗣,这感觉又何止是诡异莫名。
“你是说这东西涉及到了坟墓的本质?”塞弗拉回问到,伸手抚摸枕在她膝盖上的阿娅的头发。
“是了,”吉拉洛说,“他们俩没深入探索,或者说,塞萨尔在悬崖边缘把她拉住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在我们所有人里,也只有他能在悬崖边缘把她拉住。在我唤来米拉瓦的残忆,质问他究竟引来了什么灾难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深入那些分布在坟墓各处的黑暗。”
“但他不是每次都能拉住她。”塞弗拉蹙眉说,“一旦哪次失败,时间迷宫就会出现相当糟糕的分岔路。”
“我不否认。”
她沉思许久,说:“如果那小家伙生下来不是空壳,它可以把她拉住吗?”
“深渊潮汐中诞下的生灵无法拥有灵魂。”吉拉洛说,“不过,公主殿下,如果你可以找准时机,在她将要生育的时刻命我牵引塞萨尔的仆从和米拉瓦的首级,也许,我可以打开一丝窗口,让那个生灵得到一些微弱的意识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