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萨尔心想,只有他一个人的教派能算什么修士。
......
塞萨尔在公爵府邸的卧室昏暗的地板上醒了过来。
他感觉意识恍惚,脑子也昏昏沉沉。血管里流淌的液体让他感觉极遭,说是给他古老存在的启迪,让他探寻不再迷失的法子,但他只感觉头昏脑涨,脑子也比往常更不清醒了。戴安娜也许说得对,这玩意是得经历多次萃取才能利用,然而它们已经在他身体里四处奔流和鲜血相融了。
他总不能把自己的血都放干,先萃取一遍,再注进他放干了血的干尸里。
那个萨满宣布了一堆事情,实际上全都是些似是而非的祷文和模棱两可的预兆,一件能派上用场的都没有。他仍然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事情怎么办才好。倘若真要探寻这个只有他一人的教派怎么才能当修士,他还是得找法师做实验,接受各种诡异的测试。
塞萨尔往前趔趄了一步,差点摔在地上,好在狗子从身后扶住了他,搀着他的胳膊问他要往哪走。他经过一番努力踱了几步,走到紧紧关着百叶窗的窗前,揭开一丝缝隙,小心地往外张望。
晨曦灰蒙蒙的,只见拜访乌比诺大公的宾客队伍已经在大道尽头了。今天公爵府有多尼米的访客,还有奥利丹王国骑士团的访客,其中就有他下死手异常果决的侄子和侄女。要不是今晚他们的梦实际上是大菲瑞尔丝的梦境,他现在已经在熔炉里了。
菲尔丝还在戴安娜的卧室里接受她的观察,浏览她手中那些神秘莫测的密文手稿,试图寻找大菲瑞尔丝的秘密。自从来到公爵府,戴安娜就借着主人的名义拉着她的小先祖不放,害得他晚上一个人,连觉都睡不好。
“要找机会杀了他们吗?”狗子也往窗外张望起来,“从公爵府到他们的落脚处有很多可以下手的地方,——酒馆、赌场、商会。我可以杀掉任何他们熟悉的人,先吃掉尸体,然后扮成死人的样子,在他们最懈怠的时候动手。”
“不,这些人会在战争的时候派上用场。”塞萨尔否认说,“他们是主力,我手头只是帮东拼西凑的雇佣军,前期无论如何都得靠他们顶住贵族的军队。等有了实际战果,我才好扩张军队。”
“真是遗憾。”
“遗憾?”
“那两个人身上有很不一样的气味呢,要是能吃掉一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