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成果封锁了本源学会的法师,又借由对特殊个体的提前扼杀限制了野兽人形成大群。我相信,假以时日,如果没人提前遏制住你往上攀登的脚步,就会有无法想象的动荡因你发生。在思想瘟疫蔓延开以前,那些法师也只认为自己在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初步实验。”
塞萨尔仔细端详阿尔蒂尼雅的面庞,想找到一些嘲弄或者唬骗的意味,后来又放弃了。这人的容姿俨然一名严肃的骑士,任何不够沉稳的表情都是一闪而逝,几乎无法察觉到。
“你太一惊一乍了。”他只好说。
“比你更惊世骇俗的发言我经常听,但你的想法都有实践的可能和价值,这就是区别所在。”阿尔蒂尼雅说着竟然笑了,“我不觉得自己本能性的提防是一惊一乍,所以,为了让我克服自己心里沿袭了千百年的帝国传统,我应该更进一步了解你才对。只讨论和学习军事方面的改制可不够啊。”
“你有些过度期待了。”塞萨尔又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教你什么。”
“我对你是不是过度期待,时间自然会证明。”公主殿下回说道,接着又补充起来,“我听说过、也见识过你对炮兵的改制了,那套表格我很有兴趣,但是,我更想学习你的计算理论本身。”
“我说那是神启你相信吗?”
“无关紧要,哪怕你随口杜撰一个不存在的古老王国,说它是你考古的结果也无所谓。如果你已经把它们写成了书,我想请你教导我,如果你还没有把它们写成书,我不仅想请你先从我开始教起,还想请你允许我帮你把它们编著成书。”
“你认真的?你身边有能编著书籍的人?”
“我会自己亲手去编著。”她平静地说。
塞萨尔觉得这家伙的主动确实是他平生仅见,好像有堵厚墙在前面,她也要一剑把它给劈开一样。在他还为冈萨雷斯的私事思绪不断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一边观察他,一边考虑好了她能想到的一切。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他问的不只是书。
“也许是因为我想标在书封的署名是我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吧。”阿尔蒂尼雅应道,“很多事情都要我亲手去做,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若连这种事都要交给仆人,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走出宫廷了。还有一点,如果能在你身边得到教导,很多事情做起来会容易很多。”
塞萨尔只能摇摇头:“我其实不懂怎么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