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要求,不是因为奥利丹那些因为斗殴被关起来的家伙,是因为她有更近、也更知根知底的选择。
这话当然不能和她父亲说。
阿尔蒂尼雅抬头看了眼,忽然回过神来,睁大眼睛,“我差点忘了你要过来了,安妮,”她大步走来,轻拍戴安娜的肩膀,“你身上有股野兽的气味,真是难闻到家了,又在哪儿的兽穴里借宿了?”
“山地狼群的巢穴。”她说,“忙着赶路,不得不过几天艰难的日子。路上也得找兽群栖身,不然实在没法睡安稳觉。”
“忙碌?我真不知道你还需要忙什么,除非你要告诉我你的计划出了变化。”
“是出了变化,而且和你手头的书信有关系,阿尔。”戴安娜看向她手头那封军事汇报,“你们也在关注冈萨雷斯最近的军事动向,是吗?”
“是的。”阿尔蒂尼雅拨开几缕落到自己眼帘上的发丝,“不知从哪儿凭空冒出来一个年轻的指挥官,只说是南方边境要塞的伯爵私生子。这次带队的老师正叫我们分析他最近几场伏击战的实战策略,我看是打算把他当成我们的测试对象了。”
“我希望和你详细谈谈这事。”戴安娜郑重其事说。
“看你这幅表情,你是又要过段艰难的日子了?”阿尔蒂尼雅打量着她说。
她叹口气,“艰难与否,我判断不了,但我本来的计划都被打乱了。现在这件事我不得不做,所以我要先做好准备。”
“和这位凭空冒出来的私生子有关系?”
“那是当然,难道还能是和靠钻营上位的本地总督吗?本来冈萨雷斯也没几个大贵族。”戴安娜挥手让阿尔蒂尼雅的仆人们都出去,“不过,那个该死的弗米尔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
公主殿下眼中露出玩味的神采。“我听过一些消息了,——难道缺少的物资是从你那儿弄来的?”
“还能是从哪来的?”戴安娜抬高声音,几乎是在尖声抱怨了,“和萨苏莱人的通商才达成不久,奥利丹的经济还是一滩烂泥,本着弟兄情谊,我那四处留情的父亲当然不会麻烦他的国王,自己出钱更不可能。现在正好有批物资用不出去,不用我的还能用谁的?”
阿尔蒂尼雅把手扶在腰上,“你认为是冈萨雷斯的弗米尔总督敛财过度,才导致必须有人来当这个出钱的人了?”
戴安娜盯着她,“听起来你有不同的见地,阿尔,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