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情报之前,他只能想到故意暴露空隙增加自己的主动权,然后靠伏击抓住更多俘虏。
为了尽自己所能减少泄漏情报的风险,塞萨尔鼓动了包括瓦雷多在内的多个当时参与伏击的军官,和他们谈心一整夜之久,这才安排他们秘密去矿场附近做准备。他本人则待在冈萨雷斯的堡垒,号令其他军官带着大批民兵在军营里操练个不停,摆出驻地军营正忙于操练且不容任何打扰的姿态。
事情能不能得到结果,还得继续等待,但他本人是否该前往伏击场所,说实话,他觉得没必要。战术安排到这种地步,后续他能做的,也就只是站在前线激励士气而已,然而他既不是国王,也不是名声在外的将领,就算他亲自过去,他又能激励出个什么东西?
鼓动大群士兵和鼓动几名军校毕业的军官可不是一回事,这件事,他已经在诺依恩几名不听人话的搬运工身上充分体会过了。与其自认为何时何地都不可或缺的领袖,不如把事情交给已经完成了一场伏击的军官。
至少他能确定,他派出去担当主要指挥官的军官都在他控制之下。
清晨的阳光穿过幕帘时,塞萨尔觉得自己该起床了,但他的脑子似乎在翻腾,就像泡在血池一样泛出一股股泡沫,感觉也粘稠又迟钝。他右侧的手臂好像变成了蠕动的阴影,逐渐分裂伸长,如枝杈般遍布了整个房间。
无形的阴影缠住了少女白皙的脖颈,缠住了她了纤细的腰肢,贴在她肌肤上缓缓爬行。她醒来了,脸颊上带着些忧虑,在他模糊的视野里就像涟漪不断的湖面上摇晃的倒影。不知怎么的,她看着比过去更惹人怜爱了,柔和的光晕和黑暗的阴影相交错,像纹身一样晕贴在她身体各处。
菲尔丝咕哝了一声,他没听清,只是用力抱她在怀,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她一边因为全身上下的触碰而颤抖,一边迎他进来。
“不要塞到太里面.......”她咬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你听见了吗?”
塞萨尔怔怔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儿,感觉还是意识混乱不清。他说不出言语,脑子也不太能转得过弯,不过抱住她肯定没错。
“你别这么盯着我,像个,像个......”
她只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在他怀抱里投降了。
......
“这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了。”菲尔丝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我不是说它本身怎么样,是那种沉到潮湿的泥沼泽里什么都思考不了的感觉,你明白吗?越沉越低,越沉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