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萨尔可不想冲锋陷阵。
“不,你应该想。”这人否认说,“要不然,你这种躲在山头上俯瞰底下人厮杀的家伙也太难遇难了。现在,请你保持安静,亲爱的塞萨尔——我得集中精力创作一个更勇敢、更渴望荣誉的塞萨尔。这可比读书难多了。”
灰狼抬起头来,张了下满是獠牙的嘴。在这人伸出手的片刻时间,头颅消失了,然后整个上半身都不见了,两条大腿突兀地站在原地,接着也消失不见了。全没了,什么都没了,那头狼慢条斯理地磨了下牙齿,身体忽然扭曲起来。
说实话,有点反胃。塞萨尔目视它的骨头像绳索一样拉长,把皮肤撑得支离破碎,血迹斑斑的肌肉也如解体般裂开,在树杈一样钻出伤口的簇状血管上重组起来。
经过某种极其艰难的缓慢转变,它从狼类变成了一个残缺不全的类人存在。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它有一半脸还是头野兽,或者说一半身体都是,看着像是把一个人的左半边身子和一头灰狼的右半边身子缝了起来。
它和那个阿婕赫有那么点像,不过似乎也不是那么像......确实都挺雌雄难辨,面目轮廓俊秀纤细,但它的气质看着更像是阉怜,相比之下少了几分英气......
“库纳人的相貌特征就是雌雄难辨。他们自称为完人,但在过去,法兰人管他们叫残缺的弃民。另外,如果你还像这样把第一次看到的人当成阉怜,你就该想想自己干过多少类似的烂事,又有多少人和你有莫名的仇怨了。”
塞萨尔不太理解这家伙为什么一副和他很熟络的口气。
它抱着手臂注视了他一阵,丰腴饱满的胸脯就那么架在胳膊上,看起来并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一头灰白长发像野草一样肆意妄为地生长,落在它窈窕的身体各处。它的肢体修长有力,极具美感,双腿间一团湿漉漉的绒毛确实地说明了它的性征。
在他终于改变了思想中的称呼之后。她把自己的兽爪张开了,看着尖锐又锋利。然后,她在他惊悚的注视下把利爪按在自己耳畔,用力插进了自己的脑子。一阵令人不适的搅动和搜寻之后,她从自己脑中取出一堆闪烁的碎片,随即就上前两步,强迫性地划开了他的头颅。她在同样的位置把她的爪子伸了进去,把它们一股脑都塞了进去。
“现在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感受。”阿婕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