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她们找了个洞窟准备过夜。
“凑合能用。”阿婕赫看了眼阿娅拿来的木头,——因为怎么也没法弄清楚她叫什么,阿婕赫就自己给她起了个名字,符合萨苏莱人的命名习惯。
要求一个哑巴说出自己的名字确实是太难了,况且她还不识字,现在能听懂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全靠萨苏莱人死者的记忆。
阿娅歪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还绕着临时搭的营地碎步走了一阵。发觉自己一无所获之后,她不禁把眉头用力蹙起来。由于不会说话,这家伙习惯使用夸张的面部表情传达情绪。
“这里是没斧头,没法劈柴。”阿婕赫说,“但你用拳头也能做到。去试试吧,没人规定受诅咒的力量只能用来杀人。”
阿娅拿着木头认真研究起来,打量它的年轮和纹路,嘴里也传出一些不成语调的嗯啊声。大约一分多钟后,她把木头摆放在一块平整的巨石上,摆了个似是而非的造型,然后就从上往下一拳打了过去。和部族里那些热衷于炫耀力量的大男孩一样,她使的力气很夸张,明显是想展示自己有多强壮。她的动作也堪称野蛮,力道不受控制,拳头也砸歪了。
不用说,她把湿滑的木头打飞了出去,抛出好几米远,以极近的距离擦过阿婕赫的脸,掉进一处荆棘丛中。
“去把我们晚上生火的木头拿回来。”阿婕赫说。
阿娅睁大眼睛,往荆棘丛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转过来,眨了两下。
“我知道它掉进荆棘丛了,但你还是得把它捡回来。”阿婕赫无动于衷地说。
她撅了一下嘴,表达不满,不过由于路上多次挑战自己却失败而归,她只能悻悻走向荆棘丛,惦着脚翻找起来。作为旅伴来说,阿娅不好也不差,虽说性格跳脱,每隔一段时间就自我感觉良好,试图挑战她的权威,但失败之后,她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听她的话,从不会抱怨个不停或是偷奸耍滑。
经过这段时间一些困难的交流,阿婕赫知道她现在年方十九,本来会被她父亲找个认识的年轻矿工嫁出去,但因为人都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家伙和她差不多瘦,面部仍然有些稚气,脖颈和下颌则都挺纤细,嘴总是严肃地紧闭着,但一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