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萨尔更吃惊地盯着她,但对方全无反应,也看不出她面罩下有何神情。他们走出他的帐篷,准备往诺依恩城内前进。最近还是大雪不断,外头白茫茫一片,城墙在清晨的白日下看着刺眼,山峦和丘陵也全都覆盖着鱼鳞般的积雪,一直绵延到地平线尽头。
由于无所事事,草原人组织了大量狩猎队去附近猎鹿打鸟,营地里能看到各种野兽的尸体堆积如山。基于他所见的狩猎队数量和草原人军队的规模考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诺依恩的猎户都不可能在城外荒原有任何猎获了。
“我想绕远路从树林上城墙,”塞萨尔说,“我不想再穿过军营里大帐最多的地方被人群围观了。”
“你很在意?”
“我看你自己也不喜欢见人,如果你能忍受无处不在的注视,那我就无所谓。”
“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能引走至少一半的议论和视线,换成其他人,就全都要我来负担。”塞萨尔耸耸肩说。
阿婕赫没有答话,但她开始带他绕远路往树林走。
“现在附身我的东西,你有任何头绪吗?”穿过林地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
“目前我没有任何头绪。”阿婕赫头也不回地说道,“夜里我拜访过你的帐篷几次,但她看起来也不打算出来见我。我们虽是血亲,却谈不上友好,如果她不打算回话,我也无计可施。”裙:六9994”9三6”壹999
“你说什么?”塞萨尔更吃惊了,“前几天狗子被打伤了是因为你?我一直以为是多米尼的刺客忍不住动手了。为什么我带人去找你,你根本没个人影,你自己却对我睡觉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吗?不过不要紧,我托人送草药过去了。那家伙看着不起眼,但出手都很致命,我当时也不好收手。”
“我知道穆萨里为什么看见你就头疼了。”他立刻发表意见。
“他会头疼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我一个。”阿婕赫说,“至于我附在你身上的血亲,在她得到妥当处理以前,我会到处寻找解决的办法。有法子的话,我会来找你。”
“到处?”
她踩着积雪,放慢了脚步。
“像我长兄那样去世界上一切能去的地方。”她说,“现在我身上没有那东西的诅咒,确实是方便了很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