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组成邦联,但多米尼和奥利丹战争冲突的历史远比和平年代的历史要长,直到现在,它们私底下的争斗也从来没停过。倘若一个在经济和军事上都有分量的边境要塞选择改旗易帜......
塞萨尔知道,老伯爵若要改旗易帜,最大的阻力其实来自他身边的大贵族,特别是以阿斯克里德为代表的王室家族派系。塞恩如今走投无路,做此选择并不奇怪,但阿斯克里德可是在多米尼王国有着大好前途。他有什么理由放弃家族的一切,就为了一个城邦军事统帅的身份转投奥利丹呢?
按常理来说,是没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然而老伯爵身边已经没有常理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塞萨尔斟酌了半晌,决定帮忙做些掩护。“阿斯克里德先生和老家伙情同手足,有些决定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他说。
阿斯克里德微微一笑,像是在告诉穆萨里,有些事情的意义根本无需他多说。
“这算是什么话?就算情同手足又怎样?”穆萨里眉头紧皱,“有什么值得你放弃家族的后盾,还有那些和你血脉相连的至亲?”
“你怎么不用这话问你自己的至亲?”塞萨尔反问他说,“你该关注的不是理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单凭老家伙身边的人不会如你所愿放弃诺依恩,也不会跪在王室脚下,你的想法就会落空。”
“你们和王室的条约我们早已知晓,”阿斯克里德立刻对萨苏莱人说,“腹背受敌的结果是什么,每个人也都知道。现在我们不想腹背受敌了,所以我们会用另一个条约解决这事,让你们腹背受敌。”
“就凭一个陷落大半的城市,能拿得出什么条约?”穆萨里紧逼不放。
“再过不久,你们就能在地平线另一端看到奥利丹的军队了。”阿斯克里德说。
“你们负担了多少他们率军来诺依恩的物资补给?”穆萨里睁大眼睛反问道,他的发言一直逼得极紧,“我猜一定很多,而且我猜,他们来诺依恩不是为了和萨苏莱人打仗,甚至都不会有一个人拔剑。那不过是一场站在城外给你们壮大声势的长途旅行,届时,诺依恩照样还是个空架子。等我们把这座城洗干净,照样可以把你们许诺的物资拿给奥利丹,——你以为只有你们会谈判吗?”
塞萨尔咳嗽两声,好压下穆萨里越抬越高的声音。“那好,”他说,“既然你对占据整个诺依恩这么有自信,你为什么还要搞这套把戏,反复要求谈判,还想不动干戈地劝降我们?我猜,你已经察觉到这座城市和你想象中有多大不同了,而且你已经充分领会到了什么是恐怖。你不知道类似的事情是否还会发生,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这儿对自己当初要杀的人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