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重剑,就算劈在石头上也能砸出个大豁口,寻常人就算想挡,也会被连着自己的剑一起劈进自己的身体。
好在他也不算。
塞萨尔已经扔掉了满是凹痕的破剑,抡起那柄粗糙的钉头锤,看着像是种绝望的抵抗,发力姿势也只用到了肩膀和胳膊。多种不利因素下,他却在金铁交击中骤然挡住了对方的重剑剑刃,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第二锤抡去,砸弯了对方横过来充当盾牌的剑刃,凹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那人眼睛圆睁,立刻弃剑后退,竟然退入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逃走了?
再一看后方走廊的窗口,果然是狗子带着满脸的血端起了枪。
今天的一切算是结束了。虽然塞希雅教他的技艺让他更擅长运用他诡异的身体素质,至少是能挡得住刺杀者的袭击了,但面对更擅长作战的敌人,那些假装不敌和突然暴起的蛮力也不怎么好使了。佣兵队长匆匆赶到,先给他做了点战场包扎措施,然后才注意到地上那柄弯出了一百多度钝角的重剑。
“需要把你送去神殿接受治疗吗,徒弟?”她问道,用力扎紧绷带给他的伤口止血。
“最好不要。让菲尔丝治就行了。”
还没等塞萨尔反应过来,塞希雅就碰到了他的肩膀,将他被刀切开的衣服撕出了个大豁口,几乎扯到胸口。他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没法抗拒。
“你害羞什么?你又不需要遮挡自己的身体。”
“可能确实需要遮挡。”塞萨尔说。
话音刚落,塞希雅就看到了从塞萨尔皮肤伸进去的血,是从右腿被他切开的那人身上溅出的。她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头的绷带,发现余量不多,士兵们也正在赶来,于是她果断把自己一直穿着的斗篷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兜帽也扣了上来。
“我建议你以后上战场找个面具给自己戴上。”她一边给他穿斗篷一边说,“可能会溅上血的地方也都罩严实点。”
“这是......”
“我不关心遥远的事物和古老的教条。”塞希雅上下打量他,接着伸手到他胸前,扎紧斗篷脖颈处的系带,“如果真有什么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那时再说吧。”
平日里她的头发都是绑起来扎紧的,今天却散开了,因为匆忙赶来,在胸前和背后散作一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