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以后也能当个故事讲给其他人听。
他们来到引入上诺依恩的水渠边,“所以野兽人的故事可信吗,老师?”塞萨尔问道,“长着惨白狼首的恐怖身影从河底扑出,一眨眼间,躲在军阵里的法师就消失不见了。”
夜晚的上诺依恩很寂静,不像下诺依恩一样因为矿坑轮班,夜里有时比白天还吵。油灯的亮光吸引来一群白天鹅,它们从城堡那边的漆黑水面游了过来,往这边伸长脖子张望。塞萨尔倚着栏杆,捻了点碎面包扔过去,接着就见到它们无声无息地划破水面,凑到碎面包前啄食起来。
“你没听过野兽人的事情?”塞希雅问道。
塞萨尔当然听过,但有些事情听过和完全知道不是一回事。“我只知道他们给北方帝国当了快一千年的奴隶,近些年发起了起义。”他说,“你见过他们吗?”
“我以前见过野兽人,”塞希雅说,“但我所见的只是最南方的先头部队,在更北方森林和帝国主力僵持的我从没见过。就我所在的那支军队的经历,野兽人是一群特别敏捷、特别壮硕的类人蛮族,身体畸形,兽颅扭曲,对暴力行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饥渴。”她停下来,给塞萨尔一些时间体会这句话的含义,然后才说,“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儿童或者还算完好的尸体,等他们过境之后,都会变成一些支离破碎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塞萨尔问。听着就像是长相比较可怖的蛮族。
“和火炮阵地还有火枪齐射相比,他们没什么特别之处。”
塞萨尔点点头,“所以这种袭击可能发生吗?”
“我的个人经历是不可能,”塞希雅答道,“随军法师不止是会待在士兵们的保护下,自己也会上一堆名头多到让你听了头晕的法咒。有些是预兆性质的法咒,有些是藏匿身形的法咒,还有些是触发性的抵抗法咒。只要有敌人靠近他们,意图进行击杀,引发的声势会非常剧烈,有时候在几百米外都能清楚看到。”
“但在卡莲修士的故事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就消失了。你觉得这事有什么可能?”
塞希雅摇摇头。“我不清楚那个随军法师的水平,想来不会太高。可就算如此,连防护性的法咒都没有也太荒唐了。”
“总有什么理由。”塞萨尔回忆着卡莲修士的故事,“如果没法在随军法师上找理由,就在长着惨白狼首的恐怖身影上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