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祭司为了庇护他塞萨尔能和老塞恩对着干,现在大祭司想庇护她,从大神殿来的人都对她无计可施,塞萨尔自然也没法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总得想办法安抚民众。”塞萨尔随口说道,“如果把我们制造谎言的罪恶放在天平的一端,然后在天平另一端放上这么多人失控后引发的第二次暴动,那我想,天平前一端的分量会更重。”
“这是谎言吗?”卡莲修士问道。
“虽然我撒起谎来很自然,甚至都不需要事前想好谎言该怎么编,需要的时候,就能脱口而出,但这话确实不是。”塞萨尔耸耸肩说。
诚实地说,这话其实还有另一半,他撒起谎来流畅自如,就像他勾搭不同的女人一样,是他一生中不断训练的本领。有些人知道他很会说谎,但他们还是会听他讲话,会考虑他的意见。
“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她说,“真没想到,你对我这种人都要用另辟蹊径的社交话术。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既然已经解决了征收神殿财产的事情,放着我在这间快要废弃的屋子不管,我自然会消失。大祭司放任归放任,除此之外不会为我做其他任何事,诺依恩这座城市也不会听一个无名之人的言论。”
塞萨尔摇摇头,用颇有深意的发言告诉她:“很多人都认为你是圣徒,这就是为什么士兵会对你说出真实情况,而不是说给这里的其他任何神殿骑士和侍从听。反过来讲,若你说出一些微妙的发言,人们会因为他们觉得你是圣徒而相信,比听到其他人说出那些话都更相信。”
卡莲眨了下眼,说:“人们不理解一个人可以长久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就觉得他们是圣徒。大神殿才是基岩,是我们这些人的支柱和阻挡风雨的墙壁,但我只是被风吹得不停摇晃的叶子,要靠他们的荫庇才能得到安宁。”
“你知道村夫会为了保护村落里的乡下巫师违抗贵族的命令吗?大神殿太有权势,太过高远,而你太近,长久无偿医治那些受伤严重的人。”
卡莲闭上眼睛:“我已经尽力表明自己没有威胁了,塞萨尔大人。如果你非要抓着我不放,那就用你的名义逮捕我吧。在战乱时散布谣言大小也是个罪名,我不会抵抗的,也不会在牢里寻死给你添麻烦,当然,如果您想安排一出牢中病死的戏码也无妨。”
他皱起眉毛:“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正想找人问问。如果有人找到你,问你这些士兵封口前你都打听了些什么,你就说是那个小博尔吉亚嘱咐你打听这事就好。特别是卡纳迪情报官和他的手下,这样一来,你也能免除很多麻烦。”